,才敢下河啊!”
“七爷,便是咱黑水河的龙王……”
白启甫一现身,乌泱泱大片人围拢过来,个个矮上半头,没谁直得起腰。
他听着这些奉承拍马,略微有些不适应,只得双手抱拳,笑脸相对。
“干啥咧!都不用做活了?一身鱼腥气,想熏坏阿七么!”
长顺叔迅速杀到,冲散众人,他掀起粗布衣衫,使劲擦着满是血污与鳞片的手掌,保持几步的距离,笑道:
“阿七,咱们又多几条好船,俺瞧过了,板材很扎实,泡不坏!
托你的名声响,内城的武馆都找咱们拿鲜鱼,每天卖不过来哩!”
再次踏足东市码头,依旧是那么嘈杂吵闹,散发出浓重的腥气,宛若烂泥潭,可白启并未有什么不舒服,他一边跟长顺叔说话,一边来到岸边:
“这段时间,还有打到宝鱼么?”
长顺叔摇摇头,声音放轻:
“阿七伱给的饵料很管用,打窝一打一个准,而且很容易出大货,但宝鱼上得不多,就出过一条巴掌大的银沙鲤,俺自作主张拎给铺子的三水了。”
白启嗯了一声,看来前面两次渔获大丰收,更多是仰赖阿弟采血,把饵料的效用加强了。
他寻思着,改天再弄点儿,跑到迷魂湾打一把重窝,瞧瞧有啥变化。
一般的宝鱼,对自个儿已经没啥用处,充其量解解馋,增进不了多少气血。
非得更厉害的货色,用何敬丰的话说,便是蕴含灵机元气的稀罕东西。
“妖鱼全身有毒,只一颗内丹能用,宝鱼嘛,全身是宝,却孕育不出啥内丹……真捞上一条五十斤的金虹鳟,怕不是要吃撑。”
白启心里头犯着嘀咕,他嘱咐长顺叔这几天多下网,争取年前把弄够收获。
再给大伙儿发足工钱,都过一阵踏实日子。
当然,饵料也会足量供应,自个儿赶海术入门,正愁没地方刷进度!
“俺晓得,晓得。阿七,你这是要下船?”
瞅着白启跳到一艘舢板上,解开束发的布绳,长顺叔不由面露惊色。
哪有做到老板,还自个儿入水捉鱼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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