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小心。
“徒儿谨遵师父的教诲,凡事谋定后动,绝不贸然莽撞!”
白启拱手答道。
“当然了,你作为通文馆的亲传,也不需要太过隐忍退步。
平素可以学学为师,每天三省吾身。”
宁海禅言传身教,悉心指点:
“动手之前考虑清楚三点,挫骨扬灰否,斩草除根否,退路安排妥当否。
三者俱备,就可以送人往生了。”
白启立刻作出豁然开朗的受教样子,让宁海禅大为舒心,瞧得旁边的秋长天咬牙切齿:
“宁海禅这厮当真走了狗屎运,让他在黑河县捡到块宝贝疙瘩!”
他冷哼一声,抬脚踏上那座几尺高的法坛,单手行诀。
院外埋头啃食草叶的毛驴踩着哒哒步伐,慢悠悠跟上,悄摸摸问道:
“老爷,这回不会再失手了吧?您上次闯到神机宗的内景地,人家留了一座道器,内蕴三十六重天罡法禁,险些将咱们炼成飞灰!”
秋长天嗓子发痒似的,剧烈咳嗽几声,压下毛驴的揭短话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今有老宁护驾,必定万无一失!”
毛驴唉声叹气,老爷疏忽大意捅篓子,苦的可是自个儿,每次都得撒丫子狂奔,跑掉半条命。
“日月之光,旦后用九,晦前用六,六九乾坤之数。金玉之气,春夏上升,秋冬下降,升降天地之时。金生于玉,玉生于石,石生于土,见于形而在下者如此……”
秋长天从怀里取出一枚铜印,镇在法坛中间,口中喃喃自语,诵咒念经。
无论是神魂出壳,亦或者肉身遁入,都很容易迷失方位,如同一叶轻舟浮沉汪洋。
因为茫茫虚空并不存在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之分,宛若暗河湍流,稍不留心就被裹挟,被带到死地绝境。
所以锚定方位是重中之重,好比灯塔信标,起到引领回归的关键效果。
“老宁,弄好了,别搁这墨迹,又不是往后见不着徒弟。”
秋长天不满地催促,他念及上回相中的那棵好苗子,暗自宽慰自个儿:
“等干完这一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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