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便寻了个机会问他,他却吞吞吐吐,不肯据实相告。”
谭元春性情优柔寡断,在玄都山众弟子中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既惋惜沈峤的事,又无法对郁蔼下决断,有这种表现并不奇怪。
顾横波继续讲道:“有一回,我听到他与柴长老说话,似乎对你与昆邪一战的结果早有预料,我便越发觉得此事各中内情重重,郁蔼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直到后来,玄都山与突厥人合作之事公布出来,我实在按捺不住,就去质问郁蔼,问他是不是与突厥人早有勾结,你落崖重伤也与此有关?”
沈峤摇摇头:“你这样问,他如何会承认?”
顾横波苦笑:“他自然不会承认,非但如此,他还表面安抚我,等到夜里就潜入我房中,想要对我下手,因我及时发觉,与他交手之后便逃下山,从那之后就没再回去过。”
沈峤沉默片刻:“你的武功虽然不错,却不是郁蔼的对手,他当时掌握玄都山,也完全有能力将你擒住,却依旧任你逃离下山,心中未尝没有念及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的缘故。”
顾横波:“可就算如此,他害得你中毒坠崖,武功尽失,那一点微末仁慈,在我看来不过是猫哭耗子罢了。大师兄是非不分,甘愿为虎作伥,我却不可能再与之为伍。”
沈峤:“那袁瑛呢,袁瑛如何了?”
顾横波摇摇头:“我下山之前,曾暗中给四师兄留了一封信说明此事,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后来我离开玄都山,就没有再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这边师兄妹二人叙话之际,那头场中已经比了好几场,王三郎虽然傲气,但他的武功在年轻一辈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在击败周夜雪之后,他又接连胜了几场,连苏樵也以一招之差败在他手下,风头一时无两。
顾横波朝场边某处看了好几眼,忽然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也去会会他!”
说罢没等沈峤阻止,便提前下场,直奔对方而去。
她的美貌本就耀眼,此时从天而降更是吸引了全场注目,王三郎对着其他人心高气傲,但站在顾横波面前,却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还拿出世家子弟的谦谦气度:“刀剑无眼,唯恐伤了仙子,不如握手言和罢?”
顾横波淡淡道:“原来阁下上场不是为了切磋武艺,而是看人下菜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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