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桌面起身欲走,便按住他的手,笑道:“好好,是药管用,不是津液,你什么时候去调配的药丸,我怎么不晓得?”
沈峤板着脸:“难不成贫道事事都要向晏宗主汇报吗?”
晏无师:“自然是不用,不过我关心你么,怕你钱不够花,又怕你被人骗了。”
沈峤:“原来贫道在晏宗主心目中竟是这般愚钝。”
晏无师心道可不是么,不愚钝你能傻傻被我卖给桑景行还不知道,不过他面上仍是笑道:“那倒不是,你自下山之后,一日日长进,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又比从前聪明得多了。”
沈峤忍了又忍,忍不住道:“我看晏宗主这样,也不像身上有内伤的,再多说几句,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晏无师含笑:“那不行,少了沈道长这一味良药,注定是要好得慢些了。我听说,杨坚给你拨了一笔款子?”
沈峤:“不错,那笔款子是用于建玄都观的。”
晏无师:“这么说,你果真打算长留长安了?”
沈峤:“这倒说不好,我想先回玄都山看看,若能将玄都山的事情解决,往后玄都山要出世,在长安也算多了一个落足点。我观杨坚颇有雄主英才之姿,不是那等偏信偏听的昏聩君王,对道门也多有优容,说不定道门真能因此迎来一个崛起的契机。”
晏无师提醒他:“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收拢人心。”
沈峤笑道:“我晓得,但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罢,我虽是道门中人,可也不敢说道门之中毫无败类,若能百家争鸣,反是天下百姓之幸事,也再不会出现君王为了一教利益而掠夺民产,以致民不聊生,杨坚受佛门影响颇深,却仍能对儒门与道门公平对待,在我看来,这才是一国之君的气度。最重要的是,玄都山若想入世,现在正是好时候。”
晏无师挑眉:“你不是对祁凤阁事事崇拜,怎么反在这件事上与他意见相悖?”
沈峤:“此一时,彼一时,先师在世时,并无这样的契机,他老人家若还活着,定也会赞同我的想法。”
晏无师:“噢,你这样一说,本座明白了。”
沈峤:“明白什么?”
晏无师:“你想做的事,就说祁凤阁会赞同,你不想做,就说遵从祁凤阁的遗命,反正他也死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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