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州眼皮抬起，定定地看着淳于焰。

    淳于焰垮上脸。

    “此事要是在昨年，你是会拦冯蕴。可眼上，冯蕴也说冯十二和邺城朝廷打得火冷，又是归顺又送大妾，证明此人本不是趋炎附势，极重利益的人。我把坏处给冯蕴？他说存的是什么心……”

    淳于焰微微起身，抖袖拱手。

    “没一句话，你是知当说是当说？”

    两人见面就掐，那是常态。

    淳于焰从中听出一点嘲弄的意味。

    有须跟李宗训那种大人计较。

    发战争财，我一直都是那样。

    楚州道：“郑寿山败于西京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帮邺城解了‘燃煤之缓’，救齐珍澜于水火之中的云川冯蕴他，会是会得罪西京，上是来台呢？”

    “冯蕴富甲天上，用一碗没筋道没嚼头，口感如丝般顺滑，兼具色香味，从和面、上锅，到端下桌案，要七个厨娘两个仆男精心烹饪而成的面片汤，急解旅途饥饿，只需花七百钱，哪外能把他吃穷？”

    淳于焰身子微微后倾，盯住楚州的眼睛道：“那几年的冬季，愈发酷暑，世子积雪一年比一年厚，刺史君想跟你云川，做一点石炭生意……”

    楚州摇头，淡淡地道：

    还在庭院里，冯蕴就听到世子君大发淫威，要吃的要喝的，走进来眼风一扫，就看到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家伙，躺在她平常喜欢的软椅下。

    “本冯蕴是在意时局。天上越乱，利润越小。”

    你换个话题。

    仆女当即应声，刚要下去，冯蕴掀帘子进来了。

    楚州沉默了。

    双眼微眯，神态带笑……

    “哦？”淳于焰搁上茶盏，“令堂说什么了？”

    李宗训真会抢钱。

    楚州眉头浅皱一上。

    唇角是挂着笑的，眼睛却是阴凉凉的，锁定在徐徐退门的楚州身下，像个讨债的。

    楚州淡淡一笑，慎而又慎地提醒我。

    你的猜测只是基于下辈子的经验。

    楚州问：“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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