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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回是多远?”
“从杆的这边,到杆的那边。”
“……”
戴铎看着那长不超过三米的双杆扶杆,再看看双臂死死抱着其中一侧杆杆像是准备下半辈子就以这个姿势挂在这的少女。
“你是废物吗?”
语出惊人。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单善和单崇兄妹俩——剩下的人包括见多识广的康复室医生,大家看上去好像都惊呆了。
显然没想到有人能对着心灵脆弱的身体残缺少女口出狂言。
在众人错愕中,只见少年走到双杠末端,伸手推开好友兼师父,自己站在末端,手在涂满了滑石粉的杆上随手拂过:“快点,一会带你去买蛋糕,去不?”
单善把下巴从铁杆上拿起来,望着他。
“十八中门口那家限量草莓切件,”戴铎说,“你再磨叽三分钟就卖光了。”
他话语刚落。
就看见原本挂在双杠上的人支棱起来了。
沉重的器械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少女瘦弱的双臂撑着双杠,支撑着身体往前迈动身体能够控制的所有部分——
她摇摇晃晃。
最后一步迈得很大。
然后轻轻摇晃着扑进站在那的少年怀抱中。
不用任何人提醒,他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接住了她,让她跌在自己的怀中,面颊埋入他的颈窝。
“要好好练吗?”
“……要的。”
“三个来回吗?”
“嗯,听说我上周半途而废,这周比上周多几组就可以了。”
“嗤,有得吃就是不一样,突然还挺有上进心。”
“当然。”
“……你们俩,”单崇说,“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的?”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双双面无表情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双双把头转回去。
他们自行对话时对答如流,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扯谈互相嘲讽还是在认真说话。
但单善这一天的康复确实做的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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