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非但不主持公道,而且还埋怨妈妈小题大做,破坏节日的气氛,她们合起伙来对付我们,气得妈妈当天就要抱着我走,但是却被爸爸好说歹说地留了下来。
那天吃年夜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也不叫我和妈妈,爸爸辈叔叔拉去斗起酒来,喝的兴头也没空理会我们娘儿,妈妈一赌气也就干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间里,煮了面条喂我。
大过年时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内一片热烘烘的喜庆景象,爷爷奶奶们胡吃海喝、划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我和妈妈只能在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般,只余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妈妈跟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片片的雪花不停地从黑漆漆的夜空洒下,将妈妈的头发和衣服都沾湿了,但她在雪中沾湿了的面容是那幺的美丽,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幺的温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汤却是那幺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窝底。
我还记得那天妈妈亲手做的黄鱼面汤的滋味,那是我记忆中尝过最好吃的东西,妈妈会把鱼片细细的咬碎,然后和面汤搅在一起,用调羹递入我口中。
她的嘴唇不用化妆都是那幺的鲜艳红润,一张一合露出的洁白玉齿就像编贝般,我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心中无比地安静恬和,就像身处仙境般快乐。
妈妈看到我大口大口吃得欢,那对翦水秋瞳就会笑成两弯深深的月牙。
妈妈,妈妈。
我努力地咬着口中的牙齿,好像正在品尝那美味的黄鱼面一般,口中嘟嘟囔囔地喊着。
嗳,妈妈在呢,乖宝宝,乖石头,好好吃,大口吃,妈妈陪着你呢。
那个熟悉的温柔声音立即响起,声音中蕴含的爱意让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指示照办,她一边将我紧紧抱着,一边一口口喂着我的情景又好像浮现在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其中还带着一股如兰如麝的独特香味,只有妈妈身上才带有这种香味。
这股液体源源不断,让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随之一股困意也涌了上来,迷迷煳煳中我又睡着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闷热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楼房,低矮的天花板,狭窄的隔间,气流很难传导出去,在室内就像一个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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