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内部也是一片凌乱,七零八落的建筑垃圾和附近居民随意乱扔的生活垃圾,让那粗糙的混凝土楼梯和过道变得十分狭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行动步伐笨挫多了,时不时还会撞上一两件垃圾,让那条原本就受伤的腿增添了几分痛楚。
虽是如此,我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勉强跟在小黑的尾巴后头向上爬去,放在以前,以我严酷训练出来的体质,要爬这十几层楼梯根本不在话下,但今不如昔,那颗子弹造成的伤害,以及这段时间缺乏规律生活和锻炼的日子,严重消磨了我的体力与耐力,以至于停在小黑止步的楼层时,我已经忍不住双腿按膝,气喘吁吁,那条伤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但现在我却顾不上这些,因为小黑显然已经找到了我们想要的目标,它背部高耸得像张弓,双耳尖尖地立了起来,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猬的刺一般绽开,口中连连犬吠个不停,这是它发现有威胁目标时的典型反应。
顺着小黑头部方向,在两面空心砖垒成的隔墙背后,我找到了整个楼层里唯一发出亮光的房间,大约200平方大小的空间,除了隔墙外的两面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几条不规则钢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的轮廓。
光源来自地板上两盏直立的煤油灯,这个上世纪淮海市民家中常见的照明工具,在现代化的都市中已经难寻踪迹了,但在防风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黄豆苗般的火光此刻却撑起了这不大不小的隔间内照明,把两三个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
当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现在隔间入口时,里面顿时传来了三声不同的惊叫。
两个女声我十分熟悉,她们一个清脆、一个轻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体与灵魂中,她们都是我最亲近和爱恋的女人,是我想要保护和生活的对象。
而她们的称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对她们的意义所在。
弟弟——石头——这两声情深意切的惊叫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尖细刺耳的男子的怒喝声,但我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两女身上。
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块150多米长宽的防水塑料布,红蓝格纹廉价图案上还堆着几件脏兮兮的轻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没有漂洗过了,各种污渍染得表面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颜色,被褥上那股人体排泄物的气味,与角落几个已经长毛方便面桶散发的酸腐味夹杂在一起,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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