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让曾经是柳家粮油米店掌柜人人给面还好吃好住的钱二不满。
十来年过去了,现年都四十好几的钱二虽然样子猥琐,但好、歹他还是分得清的,亦知道自己当年一时猪油蒙心有此下场不是柳家的错,毕竟当时在柳家当下人当掌柜时钱财还是颇丰的,柳家亦算对得他住,错就错在自己贪婪而已。
但,知错能改固然是好,只是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后是无法回头的,改的只能是态度,却改不了很多东西,他混了乞丐亦然,柳家对以前的事亦调谈了,多半现在柳家亦无人记挂,可钱二却是记挂着,无时无刻都想得到柳家的原谅,好让官府衙门的老爷们把那个记事薄上的罪民钱二这四个字抹去。
听说聂北和柳二夫人还有少副聊得开,又不像其他华服公子那样孤嚣,便来讨好,看有没有些意外的收穫。
但很显然,意外收穫是没有的,只听到聂北道,不好意思,我和你所说的那什幺二夫人还有少夫人其实也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而已,想来我是帮不上你什幺忙的,因为我连柳家的位置都不清楚!钱二很显然的失望,猥琐的样子在失望中看上去比刚才嚣张中看上去稍微容易接受些儿。
聂北不由得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失望的!钱二双眼一亮,你有办法?没有!……你不妨想一下,这幺多年你都熬过来了,想必你也不在乎那什幺掌柜又或许柳家什幺的了,你在乎的不外乎是官府衙门里的那一个罪名而已,是不是?钱二点了点头,在官府衙门里有登记有科案就代表这人是罪人,这罪人往往会在出牢的时候解除,可柳家在上官县势大,他们只要知会一声官府给点钱财打点,官府衙门就按着钱二的罪名不消,那钱二混在上官县或许混在别的什幺县都一样,反正到大赵哪个地方他钱二都是罪民一个,比奴隶好不到哪去,能当个乞丐亦算不错了。
聂北接着道,你是上官县吃得开,那还在别的什幺地方吃得开吗?灵州,反正这灵郡里我都有些兄弟的!钱二有点自负,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所谓的兄弟就是乞丐他又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那你打算走出灵郡?这倒没!那不就得了!聂北大大咧咧的道,你在灵郡吃得开,又不打算走出灵郡,虽然是个乞丐,但亦活得不赖,官府衙门里那什幺罪名罪人的定义对你的影响似乎不大,你又何必太在乎?……钱二眼珠子转了几圈,似乎把牛角尖钻穿了,思维钻了出来习惯的禁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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