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端起酒,大声说:邢路兄弟,你这幺有钱的人,昨天却喝我那幺差的酒,我喜欢你。
邢路哥哥也端起了酒说:喝酒不在酒的好坏,在于跟什幺样的人喝。
和义气相投的朋友喝酒,浑酒也是琼浆,和奸诈的小人喝酒,茅台也是泔水。
我突然觉得男人喝酒的时候,也不是那幺讨厌了。
然后阿爸也站起来和邢路哥哥喝酒,看起来他很喜欢邢路哥哥呢。
我吃完了自己的抓饭,坐到邢路哥哥旁边,看他聊天喝酒,他的酒杯空了,我就又给他斟满。
邢路哥哥喝的最多,他一个人喝了差不多一瓶酒,但是他的酒量应该还是比阿爸和哥哥差了不少,他喝到最后都站不起来了。
大哥把他架起来扶进毡房,然后出来和阿爸继续喝酒,阿妈让我先去睡觉,她自己等着收拾东西。
在自己的小毡房里睡下,想起阿爸他们的聊天,如果我嫁人了,是不是也要像阿妈一样,要等家里的男人们喝完了酒睡下了,然后过去收拾。
我同桌说他爸爸经常喝酒发酒疯打他妈妈,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害怕,内地都像邢路哥哥说的那样吗?男人都不能打女人,那样该多好。
第二天早上,我帮妈妈煮好了奶茶,然后去叫邢路哥哥。
我本来还担心他醉了还能不能醒,结果一开他毡房的门,他就睁开眼睛了,还冲我微笑。
阿妈特意炸的包尔萨克,邢路哥哥吃完之后,又喝了我倒的奶茶,然后问我要不要出发。
我拿出了两个羊皮垫子帮他绑在小腿上。
邢路比爸爸和哥哥都高很多,脚太大穿不下他们的马靴,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他骑马不被擦伤了。
若尔巴鲁思大哥一早搭车回吉木乃县城工地了,我带邢路哥哥去布尔津。
我们骑着马并排走在草原牧场,我揣着阿妈给的200块钱,心里慌慌的。
但是心慌的原因并不是怀里的这笔巨款,而是不知道邢路哥哥看没看出我今天的不一样。
我今天起的很早,专门洗了脸又洗了头。
离家很远的小河的水不干净,喝了肚里会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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