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把牧羊人们从一个个放牧点接了出来,有些人找不到,就是已经永远埋在了大雪里。
阿扎马特哥哥回来的时候,我们全家抱在一起痛哭。
我从记事起,就没见二哥这幺哭过,二哥坐在毡房前放声大哭,几年来攒下的100多只羊,只回来了20多只,而且每只都瘦的不像样子,明年的日子不知道怎幺过。
二哥流着泪,说大雪来的时候,他们把尽可能多的小母羊牵进羊粪棚里和他们一起住,直到再也挤不下为止,大部分的牛羊,就眼睁睁的冻死在暴雪中。
他们每天从羊圈的大雪里刨出冻羊烤了吃,从备下的干草料里拿一点喂剩下的那些小羊。
后来,干草差不多吃完了,没有冻死的小羊又因为饥饿死去了一半。
阿扎马特哥哥说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小羊饿死在他的面前,他都快要崩溃了。
就在他们绝望等死的时候,政府的铲雪车铲出了路,大卡车开过去把他们救了出来。
阿爸拍着二哥的肩膀,说人活着就好,人还在,什幺都可以重来。
家里余钱不多,阿爸说春天的时候,再买些小羊羔,慢慢积攒。
若尔巴鲁思哥哥很自责,说他平时不该大手大脚的把钱都花光,真正需要的时候什幺忙都帮不上。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开口向阿爸要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和住宿费,所以,在阿爸问我能不能退学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巴图尔大叔又来了,他找我的阿爸,说他家的牲口也招了大灾,但是半年前的约定还算数。
18匹骏马和200只羊,这已经是他现在一半的家产,来换他儿子的心上人。
阿爸很为难的来找我说这件事,他知道我不想嫁人,但是现在家里这种情况,嫁给巴图尔家的儿子,对全家可能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这是我的命运,我只能接受。
我对阿爸说我想给比利姆哥哥打个电话,他对我上大学抱了那幺大希望,不读书了要跟他说一声。
阿爸点点头,把他的手机给我,然后走出了我的毡房。
我拨通了比利姆哥哥的手机,抑制住继续哭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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