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郁眯起眼睛,他感觉眼皮很烫,或许是天花板上的灯光太亮了,让他油然而生一股把电路给扯烂的冲动。 这股冲动一直持续到他回家祭祖。 他点名要赵医生跟着。以防万一。 祖先们都支持他这样做,他有证据,有人在他脑子里说话。 生病是普遍存在的,他会生病就说明别人也会生病。 生了这么久的病按理说他也算半个医生了,他这次特别开心,他激动地问赵医生:“你的脑子里也有人说话吗?” “不、不。”他没回答,只是一味挣扎,保镖按住了这位高大的医生,致使他终于不再以救世主的态度对待自己了,身份反转,翁郁很满意。 他虽然虚弱但不是连一块石头也举不起来,如果真弱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用活了。除了给赵医生治病他还要确保在这个过程中赵医生的心情不会变差,得保证他的眼睛可以看见阳光,所以必须从后脑勺开始砸。 一下、两下、三下……赵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真感人,他到最后还在喊未婚妻的名字,翁郁凑近了听,可是什么都听不见。 赵医生死了。 赵医生的的脑子里不会有人讲话了。可他的噩梦却开始了。 —— 这些天翁郁总是梦见很血腥的一个场景,醒来他只记得满手都是血,具体干了什么也不清楚。他很自恋,总觉得自己有预知梦的能力,家里人爱他,也愿意纵容他胡闹,安排了道士教他一些三脚猫本事。 他常常高深莫测地给身边人算命,他算的很准,以至于真当自己有天赋,闹着要走遍大江南北帮助有缘的人。他一边喝药一边求他的mama,为了让孩子老老实实去医院检查身体,他mama不得已说出真相。 都是演的,为了哄长吉乖宝高兴,傻孩子。 傻孩子。傻孩子。傻孩子。 都是骗他的,翁郁原本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看透世事,没想到到头来又是楚门的世界里策划好的一幕,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密密麻麻穿插在他的生活里,他感觉自己像提线木偶。 他想逃跑,可是跑到哪里去?哪里才是出口? 算了不管了,先跑再说。 原本他是不被允许开车的,可是他寻死觅活的再一次博得mama的默许,就像她默许他能跟着上门的道士学习一样。 翁郁开始害怕了,他怕这一段默许之后又是策划好的一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掌握之中的事情。 他想反抗,既然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那么他做什么都可以喽? 他撞了一个男人。 疯狂地、残忍地,没有任何悔意地撞了上去。 强烈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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