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庸对其他人的目光恍然未见,开口道,“此时田九成等妖人,应是不知朝廷已知晓其是白莲教余孽,更不知朝廷得知他的老巢和暗号。” “从枢发到地方定然鸡飞狗跳,那白莲教神通广大,倘若在官府有人,便会提前洞悉官府的动作!” “届时,他们若是再次逃匿倒还算好。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提前起事。”说着,他叹口气,“臣是在河南做过布政司使的,知道地方上一些事!” “白莲教这样的邪教,不但有亡命之徒。僧人地方大户甚至有功名的读书人都参与其,朝廷对白莲教匪一向是就地处决从不手软。所以这些人面对严刑峻法之下,格外团结!” “万一这些人联合起来,突然发难。以地方上的武备,怕是很难抵挡。而且他们由于是仓促起事,所带来的灾害越是大!” 朱允熥默默听着,不住的沉思。 侯庸所言确实有道理,大张旗鼓的抓人有时候适得其反。 “所以臣的意思是!”侯庸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他的老家,先派兵围起来。然后再派遣秘探接头,陈其不备一举拿下!”说着,拱手道,“此等事,在臣看来以雷霆之力一击毙命且不闹得满城风雨,最好不过!” “你也说了,白莲教匪神通广大。想必那田九成的老窝,早就是白莲教的巢xue了。从哪调兵?万一周围的卫所,也有他的人呢?”夏恕问道。 他是刑部的尚书,而侯庸则是吏部的官,侯庸说话等于是僭越了。 边上,都察御史杨靖冷笑道,“夏尚书,那依你之见大张旗鼓的抓人,万一走漏消息?你承担得起?” “你.......”夏恕大怒。 “够了!”啪的一声,朱允熥的茶盏拍在桌上,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朕面前说这些?” “臣等万死,皇上恕罪!” 朱允熥平复心的怒气,开口道,“徐辉祖!” “臣在!” “朕稍后给你手谕,你给秦王处发,调拨秦王的精锐亲卫行事。”侯庸说的有道理,这等事最好不要用地方的驻军。 “你再去信给山东,何广义快马赶赴陕西!” 如今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正在山东,专门负责办理对东瀛运送火器的事宜。 这等案子,没锦衣卫还真是不成。 “臣遵旨!”徐辉祖叩首道。 朱允熥又想了想,“给陕西布政司使去旨,他治下这么大的事,他半点都不知情,当得什么官?朕不追究他不知情,但现在即将剿灭妖匪,这事要他在地方上坐镇。告诉他,这么大的事但凡出了半点差池,闹出半点民乱来。应天府的皮庙场,朕亲自给他安排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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