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吗? “帝师?”刘三吾苦笑,“太上皇也好,皇上也罢,可曾给老夫帝师的称号?”说着,摇头道,“老夫不过是命好,恰好赶上教导皇上的时机罢了!” “皇上心,老夫不过是用来团结清流的间人而已,真以为皇上把老夫当成老师,就错了!” “故太子在时,身边就有大批臣,太上皇总是说那些书生把太子爷教得太呆板了。等皇上为国储时,你可见哪个大学士,如当初太子爷在时一般得意?” “帝师?呵呵,自欺欺人而已!”说着,刘三吾甩袖而去。 牢房,只剩下张信如无魂rou身一般愣着定着。 刘三吾是皇上用来笼络他们这些清流的,他们这些清流就是皇上的工具。如今这些工具,居功自傲了,那皇上换一批工具就是了。 想到此处,张信万念俱灰。可心,仍有悲愤。 “老大人这边请!”狱卒在刘三吾前头带路。 后者的脚,堪堪跨出监牢的通道,忽听得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刘三吾的身子顿了顿,对狱卒说道,“劳烦小哥,这几日要看着他,莫让他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 “您放心,小人晓得,总要他全须全尾的上刑场不是?”那狱卒笑道。 “多谢了!”刘三吾拱手,那狱卒闪身不敢受礼。 两人走出监牢,缓缓朝着大理寺侧面的跨院走去。 这片跨院之,明明是白天却显得有些阴森。只因为这处公房,乃是出红差的押签房。 出红差就是杀人,砍头凌迟腰斩车裂的刽子手们,平日都在此处呆着。 别小看了这些刽子手,这可都是传家的吃饭手艺。 刽子手们不但是世袭,而且油水丰厚。无论公卿还是罪大恶极的人犯,家属都要疏通他们。谁不想自己的家人,痛痛快快的死? 大白天的,这院子竟然有着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就这了!”狱卒说了一声,朝院子里喊道,“庄老三!” “谁喊我?”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细长脸的瘦高个儿从里面出来。 一间狱卒,那庄老三笑道,“哟,猴二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他虽然是笑,可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寒碜,那么的狰狞。 狱卒猴二上前几步,把庄老三拉到一边,“三哥,帮个忙,那位是翰林院的刘老大人,有求于你,你给宽宽!”说着,又低声道,“这是我们头儿交代下来的,不给办利索,我回头没法儿跟头说!” 庄三想想,“翰林院?可是为了那张翰林的事?” “嗯!”猴二点点头,对刘三吾笑道,“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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