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第二天,江汀顶着两个黑眼圈终于考完试。 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鼻炎发作,她头疼得厉害,额角发胀,思考能力都迟缓,强撑着听完班主任老调重弹的假期注意事项,连收拾东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江岸。 高三生的寒假约等于无,不像江汀已经“解放”,江岸考完试还得补两周的课,到除夕前才能放假。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空气湿度偏高,即使没有寒风,冷意仍无孔不入地渗入骨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江岸左手扛一个书箱,右手拎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帆布袋,还游刃有余,观察到江汀有些青白的脸色。 “有点头痛,没事的,”江汀加快脚步赶上江岸,从他手里接过帆布袋另一边提手,“一起提。” “以后早点睡,听到没?”江岸皱眉。 江汀接收到他关心的讯号,甜丝丝的笑意从眉梢眼尾漫开,乖巧地回答:“知道啦哥。” 回到家,头仍突突地疼,江汀胃口不佳,没吃多少就喊着饱了,江岸也没硬逼她,把她剩的饭拨进自己碗里。 “吃meimei剩饭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哦。” 江汀坐对面,歪头托腮对他说。 “噗……咳咳咳咳……” 江岸差点把肺都咳出来,脸呛得通红。 她看着江岸使劲拍胸口顺气,笑眯眯地,递给他抽纸。 “怎么了嘛?这么怕?” “咳咳……”江岸接过纸巾又重重咳嗽几下,才嘶哑着嗓子训江汀,“不要胡说八道!你都从哪听的这些……” “想把你哥噎死啊?”他皱眉佯怒,大手按在江汀脑袋上,揉乱了她的头发。 江汀却慢慢收回笑意,迎着江岸的手向他看去,脸颊泛起带着病气的淡淡潮红,鼻音愈发重,几乎像是充满委屈的呢喃。 “可是我怕唉,要是以后找不到像哥一样愿意吃我剩饭的人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江岸的神色真的开始冷下来,他收回手,目光交错,一瞬动摇。 江汀窥见那双眼睛里汹涌的情感,忽现又被克制,寸寸冷冻成一种恍若千钧,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注视。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他垂眸侧头,起身收拾碗筷。 喉咙刺痒,江汀咳嗽咳弯了腰,初时的头痛逐渐变成笼罩整个头脑的昏沉感,浑身由内而外地发冷无力。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凶什么……” 江汀在背后虚弱地瞪他一眼,自己跑去翻出几包感冒药喝了,然后便鸵鸟似的窝回卧室,卷进厚厚的棉被中。 春节前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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