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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一莲子二(1/3)

    

冰糖一莲子·二

    日光从竹叶与山树缝隙间露出来,恰好能叫对窗而坐的少女接住。她后脑挽只羊角簪,懒散碎发不注意便xiele半肩。发丝清风中自由飞舞,催起原上野草般蓬勃生机。    茶茶伸手作捧,招来只在绿枝上好奇这间屋子许久的罕见大胆黄鹂。    那鸟儿欢快叽叽喳,她却是叹了气扭头去看屋子里的另一人,把手里的rou汤快快也递过去喂它,“狗都不喝了,你就发发善心,帮帮我嘛。”    这么好的日子不能出去玩。    养病,还是得养病。    茶茶无奈低头掂掂小腹处软rou,手上这碗汤羹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口。    自大家得知她醒来的消息后,轮番上阵送来野鸡野鸭和时令瓜果不够,还有天天三碗黑苦汤汁要她往嘴里灌。    再这样下去,等过了立夏,她还能穿上新裙子吗。    还好不在悬济处歇息,没人像师傅那样见她闹脾气不喝就要吓唬着拿竹板敲打了,可是……    “茶茶,到时间了。”同骋另持只碗,从火房处挪步轻吹着走来,就见她着急忙慌挥走沿碗边跳动,迟迟不肯下嘴的鸟儿。那汤汁等得太久,上层都浮起汪浅白油膜。    他心中了然,只好陪她装作没看见,偏头等茶茶收拾痕迹,努力控制嘴角不漾起浅浅涟漪,以手中这只换了她的,“师傅特意熬好给你的,喝了这个就能快快好。”    “不嘛。”茶茶见又来了座大山,索性不再遮掩了,干脆瘪了嘴直摇头。    “这么苦,我们女孩子都用不了多少的。”她一本正经,“你是男孩子,你不懂。”    这和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同骋受用这娇滴滴,却咳嗽几声,“可是鹊儿都能下地跑了,她只喝了一星期呢。”    “真的只用喝一星期?”茶茶这下来了兴致,想要捏鼻低头啜饮又下不了决心,对鹊儿的关心转而就占了上风,担心她会因为背上克夫的名没有去处,如果不是回门,要遣返婆家也并非容易事,“你快说说她后来怎样了,伤得很重吗,还能回家吗。”    只有她能这样乐在替他人着想了。    这些日子,同骋学着与他人重新接触,只为多知道一些可以讲给足不出户的茶茶听,也是因为她想听,他便愿意试着改变自己:“她早你几天就醒了,伤得不重。廖家负责善后,说是请了她留下坊里做针线。”    “茶茶你,还愿意知道真相吗。”这最后一个问题,同骋出口得极为艰难,“我其实……”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怪他没能保护好她,还得怪他自卑阴暗,在茶茶面前无地自容。同骋头次有种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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