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各家各户像是溪流一般朝着村里的晒谷场涌去。
此时的晒谷场,人挤人。
刘家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村正来了!”有人喊道。
安阳村的村正姓安,名叫安雄,年纪五十,同时也是安氏宗族的族长。
一直以来安阳村的村正都是由安氏宗族的族长兼任。
不仅是因为安氏宗族是安阳村本村唯一大族,还有安氏族学的存在。
安氏族学,是安阳村唯一能读书启蒙的地方,据传从不接纳外姓的孩子读书认字,只接受安姓宗族的子弟读书。
所以,全村但凡会认字的都在安氏宗族。
村正走向晒谷场临时搭建的高台,大声说道:
“都安静下,今天早上,老夫去县城采集的时候碰到了王家村的村民,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村正顿了顿,咳嗽了几声。
“昨晚,他们遇到邪祟的袭击,王家村的镇邪山符上的烙印淡化了一大半,今天他们是去县城的镇邪阁补录篆纹的。”
村正这句话像是倒水进油锅,将晒谷场点燃了一样,顿时晒谷场响起大家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王家村竟然遇到了几年难得一见的邪祟,他们离我们这仅有十余里,岂不是意味着今晚我们也有可能遇到邪祟?”
“看王家村的镇邪山符上的篆纹褪去一大半,看来是遇到了多个不入流的邪祟啊,说不定就有一个会流窜到我们村。”
“这可咋办,会死人的。。。”
刘富贵家同样也是面露惊慌,不知所措。
曾经,刘富贵就遇到过邪祟,至今心有余悸。
在逃难的路上,他和其他难民一起躲在一个山庙里,向上天祈祷不要遇到邪祟,但不巧的是,那天晚上邪祟来了。
幸运的是。
当时在山庙休息的刚好有个头戴玉冠穿着黑袍的一个英俊青年,掏出了身边的御邪身符,将邪祟惊跑。
于是,他躲过了一劫。
事后,刘富贵每每想起那晚的场景,还在后怕。
“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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