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大,很空的房间,地板和墙面都是魔纹和法阵。天花板上有一顶璀璨的枝形吊灯,把大厅照得通透明亮。这里放着一张很大很长的长桌,不过长桌边没有椅子,只有长桌一端的尽头放着一把高背椅。只有魔王有座位。 瓦尔达里亚,苍白的手放在椅背上,猩红的眼睛注视着我。他总是显得傲慢而刻薄的面孔头一次没显出那么多冰冷的讥诮,笑容带了丝柔软的感觉。 ……我心里就更毛了。魔王可柔可刚,不会大公也是吧? 他在那把椅子旁,我没法过去坐下。我就站在长桌的另一头,和他对望。 “瓦尔德,”我说,“什么事?” “他们就这样教你的吗?”他说,“真好笑,你稍一陷入弱势,你那两条号称死忠的狗就迫不及待要爬到你的头上。” ……呃,所以,瓦大公也加入宫斗套餐了吗。 他伸出手,向我勾勾手指。 我恨。我怕。我过去了。 他把我按在那张椅子上。 “记住,”他说,“要是你不敢去坐你该坐的位置,那你就是在宣告谁都可以来从你手里抢走这个位置,取代你。” ……不是吧…… 这个大公……真的有这么傻啊…… 他以为现在对我示好,我就会摒弃前嫌,开始信任他吗?! 但我不能把自己的反感表现出来。我说:“您的忠告,我记住了。” “你忘了多少事?”他下一刻就这么猝不及防把这问题问出来了。幸好我做了一路心理准备。 “全部。” “我猜也是。”他果然这么说。接着我听到了一句让我难以置信的话:“不然你怎么会一直那样羞辱我。” 我看着他,真想摇他肩膀:大哥?一直以来是我羞辱你吗?不是你羞辱我吗? 瓦尔达里亚突然把他的手指轻轻放在我的胸口上,尖长的指甲压着我心脏的位置。 我难以不感到紧张。 “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把你这颗可恶的心从你这里挖出来,踩碎。呵,我想杀了你,一了百了,不再受你这番羞辱。谁叫你是魔王呢,作为魔族要杀死你那么麻烦,那么漫长——我还是应该把你关进暗之湖最深最黑暗的地牢,给你种下无数颗卵,让你和上一代魔王后一样,永远在呻吟,永远在啜泣,永远在孕育一个又一个孩子——” 我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坦白而恶意的发言,瑟瑟发抖。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恐惧,瓦尔达里亚终于停下他的恐吓。他问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觉得他其实是在说:我给你个机会,求我放过你。 其实我来之前,也想了很多方案,什么假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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