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难以入眠,纵是如今,再想那几日仍不免心中惶恐!”
苏轼似是个洒脱性子,离了监牢见了亲人,仍有几分闲心打趣感叹。
尚不等苏辙说些什么,苏辙又是正衣冠,对着苏辙轻身微拜。
“做兄长的虽不知道我那般事如何被平反,但是想来应当全赖弟弟这些时日奔走。”
苏辙还想躲过苏轼这一拜,可苏轼似乎一早预见自家弟弟动作,反手就是让苏辙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兄长这是作甚……”
苏辙被苏轼这般动作弄得茫然无措,眼中再是带些惶然。
他和哥哥自小关系便是亲昵,自苏辙记事以来,这还是自家兄长第一次这般郑重对自己行礼。
在苏辙眼中,这是自己亲兄长,尤其是父亲离世之后,苏轼这便是自己最亲之人。
亲近之人,如何使得上这般礼节相待?
“在牢中思虑过多,渐渐的亦是回神,我这罪名若是坐实,恐怕祖宗之法也救不得我。”
“牢弟弟费心,受了我这一礼又如何?”
苏轼拉着自家弟弟登上马车,老仆驾着马车,载着这车上文采斐然的兄弟二人,渐渐离了这处地界。
不消片刻光阴,马车上再是有欢声笑语绵延不绝,也不知这兄弟二人说到何等事。
“子由,我在牢中时候,听闻王文公随仙人腾云而去,疑似得道,此事可属实否?”
待到兄弟二人叙旧良久,苏轼再是正脸色,满面凝重问苏辙。
“这……”
苏辙听自家兄长这般问,眼中却多带些犹豫神色。
与苏轼不同,苏辙乃是一真正读书人,纵使龟山神人道场事这一年来闹得沸沸扬扬,可苏辙却始终信奉着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
只是再想到自家兄长乃是真正的痴迷仙神之说,更兼有正规道籍,且有铁冠道人的道人称号,苏辙几番沉吟后,终是缓声开口言语。
“这事生在汴京城,兄长在牢中或许都是见得也不一定,真自是为真。”
“然王文公得道一说,以我所见多是市井之徒夸大其词言语。”
“王文公乃是最初去霍县人,他见龟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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