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北斗死阵?(7/7)
想起那夜在烂柯山上,他便是直接扯过点玉胳膊饮血,倒是格外淋漓畅快…… “小金乌。”月泉淮眯了眯眼睛,唇角一弯,轻细的声线里有种点玉熟悉的轻佻。 恍若笑语。 “过来。” “义父。”点玉微怔,但还是很乖地来到月泉淮身边,正准备静听吩咐,却不想刚饮过血的义父突然攥住他的左臂将他扯到面前,柔软湿热的舌尖自下而上地灵活一挑,巧妙地将顺着手臂流下的血滴尽数卷入口中,那双殷红的唇更是不由分说地直接贴上他的伤处,贪婪地吸吮起来。 “义父?”这下让点玉吃惊不小,要知道,烂柯山那夜是在野外,且又是一时兴起,这才因陋就简,可现在一应器物俱全,这怎么…… 罢了,义父要饮,那便随他去吧。 点玉安静地闭了嘴,甚至挪了挪身子,调整成一个两人都更省力的姿势。鲜血被吸食的感觉让点玉有些头晕,但他依旧安安静静地闭着嘴,不曾挣扎,不曾阻止,甚至没有出声撒娇吐露自己的不适。他任由月泉淮贪婪地享用着自己的热血,只将目光投向窗外,投向天边飞渡的流云。 苍穹没有尽头地延伸着,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远到目光无法触及的边际。那里的天空颜色很浅,浅到仿佛触手可及,可他又知道那儿其实很遥远,远到这些云走尽了自己的一生,也走不出浩浩长空的边际。 或许,云只有不再做云,才能真正走出那漫长到无穷无尽的天际吧。 点玉遥望着,遥望着没有尽头的天,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被染成天边的颜色。 天光浅浅,苍穹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