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点玉给乐临川又倒上一杯水,继续追问:“义父如今不是又要赶赴纯阳?然后又怎么了?” “你可真够急性子的,急什么,等我说完啊。”乐临川喝了口水,随口不满地嘟囔两句,随即又清了清嗓子,给点玉讲起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是纯阳,是华山银霜口,离纯阳挺近的那块儿……哎,要我说啊,你今天没去可真是亏,义父还没走呢,那个李忘生和谢云流就突然!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确切地说,是谢云流那柄剑,突如其来。 月泉淮是何等敏锐之人,只踏出两步就觉出不对,脚下步伐一旋,修长的身形顷刻间扭了半圈,黑白相间的刘海在空中甩出一个流畅的圆弧。剑意袭来,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变慢,黑色的双眸向身旁望去,只见锋锐的剑刃蹭着柔软的脸颊险之又险地堪堪擦过,尖利的剑气在白皙的皮rou上划开一道浅浅的痕迹。 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月泉淮旋身闪至一旁,黑色的斗篷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痕迹,修长的腿稳稳踏住地面,宛如一张拉开的劲弓。他站直身体,抬眸望去,只见两道矫健的身影一跃而出,在他面前稳稳地并肩站定。 “月泉淮。” 沉肃的声音响起,来者正是谢云流,还有李忘生。 “谢云流,谢宗主,别来无恙啊。”认出是敖龙岛上见过的人,月泉淮微微眯起眼睛冷嗤一声,左手习惯性地负于身后,脸颊上那抹浅浅的擦伤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他扬起下巴,语气里有种奇特的抑扬顿挫,“正巧,老夫本打算前往刀宗亲自讨教,今日倒是在这儿久别重逢了。” 凤眸一瞥,瞧见旁边李忘生,月泉淮冷冷嗤笑一声,凤眸深处神色冰冷。他迈步上前,手指间金光萦绕:“还有李掌教。也好,一起上吧,也给老夫省去几分找人的……” “多年不见,你竟变得这么啰嗦。”谢云流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月泉淮的话,他像是看不见对面的人被他一句话噎得面色越发难看,只自顾自地挽了个剑花,收剑归鞘后才冷冷一抬眸,语气比月泉淮还冷,“月泉淮,你既要战遍中原武林,不知我们纯阳的北斗死阵,你可敢来一试么?” “呵!”一声重重的冷笑砸到地上,月泉淮面色越发不虞,他挥手散去指间金光,身形挺立,嘴角笑容却分外冰冷,“吕纯阳的弟子果然狂妄,好!有点意思。” 微风轻轻地吹,吹拂着三人摆动的衣角,吹拂着两人雪白的须发,吹拂着月泉淮黑白相间的长长刘海。面貌俊秀的少年人冷哼一声,抬手拂了拂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蔑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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