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由於女人不喜歡使用枕頭,經常把枕頭推開,直接貼著床就睡著,所以口水會滲透床單。 床因應她的習慣,在頭部的位置拱起大約五公分,以便支撐她脆弱的脖子。 「身為人類可真是麻煩,刷個牙齒要用上牙膏,刷完後還要洗牙刷,接著還要刮舌苔,最後得清洗刮舌棒,這麼多步驟弄完要花好多時間啊。」 女人有時會這樣嘆氣抱怨,床始終不明白她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麼,畢竟它不需要進食,也沒有口腔。 日子久了,床慢慢習慣女人的味道,無論是她沐浴後的芳香,或沒洗澡的體臭,它記住了女人的各種氣味,以及她的體溫和觸感。 有一天,女人生病了,床感覺到她變得很燙,她虛弱地在床上呻吟。 「啊....一個人住生病可真難受,我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張床上了。」女人昏沉地呢喃著。 床沒辦法調整溫度,不然就會想辦法弄涼自己,讓女人舒服點,它想。 「不過就算這樣死在床上也不錯,反正沒什麼需要牽掛的了。」 女人說完後就昏睡過去,床仔細感受著她的脈搏,除了心跳有點快,體溫升高,其他沒有什麼異常,女人應該不會死亡。 床儘可能地擴展自己的縫隙好通風散熱,並且用最柔軟的方式承接女人的身軀,女人睡了很久很久,終於退燒了。 「這次生病,睡得比平常更好呢,大概都是床君的功勞吧。」 女人微笑地用臉貼著床,身體也撒嬌般地磨蹭著它,床覺得,這種親密的感受很不賴。 當女人第一次帶回男人時,床非常地不習慣,男人充滿陌生的氣味,重量比女人重,體型也比女人大,床對於這麼複雜的變化應接不暇。 「我的床超貴但是超好睡的,你睡了就知道。」 女人驕傲地跟男人炫耀,床常常被女人誇讚,不以為意,但它不太願意服務那個陌生男人,所以刻意地把縫隙壓縮。 「我沒睡過這麼硬的乳膠墊,真不好睡。」男人說。 「哪有硬啊,這床超有彈性的,算了,以後你別在我這裡過夜,旁邊有人我也睡不好。」 沒多久後,女人就跟男人分手了。 女人後來又帶過幾個不同的男人回來,其中一個,曾經論及婚嫁,但男人生重病過世,女人哭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那段時間,她的淚水常常濕透床單,床從她的語言裡知道那叫做悲傷。 「請擁抱我吧,床君,我現在也只有你了。」她哭著說。 聽了女人的請求後,床盡力拉開縫隙和縫隙之間的距離,它拱出兩條淺淺的半圓弧,大概比人類的手臂還長一點,它用那圓弧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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