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凶手就做得太过了。 手机里有两条来自徐明隗的未接来电。昨天她光顾着哭,差点忘记他对符箓的看法。那似乎是比厌胜钱还不好的东西,所以他们今天兵分两路,钟栗先来昆海市警局报案,徐明隗把那叠东西送给向文玉还是哪个朋友查看,结束了再来昆海市陪她。 钟栗去街边的奶茶店点了杯饮料,满糖满料,加一大块布丁。她用勺子搅那杯只能叫做甜粥的奶茶,给徐明隗回了个电话。他正在高铁上,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 她吃了小半杯甜腻的满料奶茶,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店里游移,落到陈设的不知和什么动画联名的古怪T恤,心想中央印着卡通大骨头和线条狗的衣服可能挺适合徐明隗的幼稚品味。 这时,她刚结束不久的笔录里的小小遗漏忽然像一记重拳似的击中了大脑。 关于林九山的事情像顺着筛网漏孔流下的蛋液那样流出了她的记忆。大概是她不觉得林九山真的会和犯罪有多大的关联。也许他真的有关联,但警方按袁厚时的人际关系谱调查,总会顺藤摸瓜到他的徒弟。 那么她到底在不安什么?是林九山苍白到令人心生不快的皮肤?还是他呆滞无神但深处暗藏邪恶的眼睛?这里面的逻辑在哪儿? 钟栗给徐明隗发了条微信,叫他下高铁后直接打车去巫山殡仪馆。 她不确定自己到那里能干什么。 别让他也跑了。 脑海里那个偶尔会替苏冉和她说话的声音开始低语。更早以前,这个声音只会机械地重复“救救我栗子,救救我救救我”这句话。不知何时开始,它一点一点变得理智,虽然仍然偏执,但至少能在钟栗陷入困惑时点出方向。 我只是为了确定林九山还在不在。钟栗想。 袁厚时不知何故弃店而逃,能摸到的线索只剩一个林九山。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微微震动,钟栗接起电话:“怎么还特意打电话?” “钟栗,不管你要干嘛,等我一起去。”他嗓音低沉。 “我怕林九山也跑了。”她说。 “要不了多久。我马上就到昆海市。” “我过去也要一会。”钟栗犹豫片刻,“我先去和前台确认一下他来没来上班,然后等你到,再过去见他,这样行吧?殡仪馆很大,到处都是人,绝对不危险。” 徐明隗声音里的紧张仍未松懈,但语气多少缓和两分:“在我到之前,你绝对不能去见林九山,有前台陪着也不行。” “你干嘛,恐吓我?”钟栗嘟囔一句。 “钟栗。” “好啦,我答应你,绝对不见。”她被他近乎命令的语气压得不爽,又有点窃喜。“你凶我,哭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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