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加班,我有带薪拉屎,带薪摸鱼,高故障率……总能让剥削者费劲剥削来的利益,重新以各种损耗吐出来。
有青囊宗监察,豪族也不敢搞非暴力不合作。
收七成,且以交易的名目,这就是漫长博弈,反复拉扯之后所形成的最好的局面,大家都能接受。
豪族连剥削都被定死了上限。
小修行家族,凡俗地主,凡俗百姓,同样也生活在自己并不算高的上限中。
那无所不在,漫长时间所形成的规则,就这样把安宁府所有人,都束缚在了规则的小方格内,几乎没有改动的空间。
规则,就是人类社会的骨骼支架。
它必定不是完美的,但它必定是要有的,无论多畸形,有总比没有要好。
而豪族,正是安宁府规则最大的贯彻者与维护者,是骨骼本身。
当这个骨头一下子被抽走。
哦豁,完了。
原本规则内处于极限平衡的一切,瞬间便倾轧扭曲做一团。
“应辰道就是这个肆意敲碎安宁府骨骼的人,因为他的行为,安宁府彻底崩溃,无数百姓,家庭,因他而亡……
如果他能成为更好的骨骼,这流血牺牲,也未尝不可;
但可惜,他不是,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无敌的修为、地位最重要,所以,他注定只会是更畸形的骨骼;
我一直期待豪族覆灭,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覆灭,更不是让一个更差劲的豪族来代替现有的一切;
所以应辰道,必须死。”
应回音说到这。
忽然提问。
“有一个人,他一直想做和我父亲一样的事情,你猜是谁。”
“井蝉。”
陈景毫不犹豫的回答。
听了关于应辰道的描述,他发现,井蝉与应辰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呢?”
应回音忽然探过来身子,看着他的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成为最强者,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有。”
曾经怒从心头起,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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