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被冷水覆灭重新燃起的丝丝热意都能感觉的到,“道观的风水先生我也遇到过,不过皆未做成我的生意。你掉进池里怕不是瞧见什么了?若是有趣,何不说来听听。”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紧实的手腕贴着脸,只舔了下唇角,微微昂起头来,看着她像珍珠一样,在光下水润温和的夺目,“溺了水,我只在想,明明是要见小姐的,现在却成憾事了。现在全然无事,却又想,若是让管家晓得小姐为我担心夤夜未眠又该责骂起我了。” “清菡?”江镜月笑着抬了下眉,道:“清菡是我的人,又怎会责骂起你?外面的雨好像下起来了,我看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可还未多时,窗外庭院出现一道残影,江镜月看着宜兰换了身外衣,提着裙摆,走到映着暗影的纸糊门起前叩响门扉,呼道:“小姐,周福回来了。” 全然陌生的名字,坐在侧边,江宿只眨了下眼,缓慢擦拭半干发的看着江镜月起身朝门走去,她打开门板,半身被遮蔽的,只说了句“让他去书房等着”,而后宜兰便快步走了出去。 合上房门,江镜月转头,只看到窗边落座的江宿静默地瞧着她,她轻轻叹了口气,从衣架上拿下珠白外衫,被他起身披上后,“我且待着。”这么一句温热的话从身后传来,她笑吟吟地转身,那高挑的男人只是双手张开抱住她的腰背,又在她微微惊讶瞳孔放大间放手,低低笑起。 感受到那紧紧抱住又极快分离的热度,江镜月似心慢了一拍,只抬头看他,莞尔一笑。 “小姐。” 点上蜡烛,堂内灯火通明,檀木具式在光下煜煜泛光,压着风雨欲来的事态,半张脸青紫的周福弯着背脊毕恭毕敬地看着主座上的人气定神闲地饮茶放盏。 门外风雨呼啸,江镜月也不急着问询,她起身踱步,只绕着周福走了一圈,感受着他局促不安一直追随的目光,她微微蹙眉,一只手露出纤腕的半抬在身前,和和气气的,方道。 “这半个月过去了,让你去办的事办妥了吗?” 周福抬起眼睛看了眼小姐,又躲闪的放下了目光,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双手捧着的,只道:“收到了,不过仅收了六层。全都在这,还请小姐过目。” 烛灯照耀粗糙手掌捧着的青兰荷包,江镜月低眼扫过,抬眉问道。 “那剩下的银子呢?” “剩下的那些佃户,只说官府提高了粮税,要了六层粮食,剩下的粮食一家都不够吃,哪还有钱交租子,我催了好几次都被搪塞,最后一次去,他们刁民聚集起来直接抄家伙把我们打了一顿,我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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