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空洞无神的模样像极了一座完美无懈可击的雕像——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似乎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不会流动了。 前几年网上不是很流行那句话吗,ta看起来就要碎了。 当时我看到这句话觉得挺恶心矫情的,这个也碎了,那个也碎了,这年头玻璃也没他们脆弱。 但是,这一刻,看着程嘉逸,看着他后颈那条微微凸起的脊骨,看着他忧伤落寞的侧脸轮廓线条,我觉得他可能真的快碎了。 我下定决心,从背后温柔抱住他,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嘉逸不说话。 他的沉默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我的心尖上。 这人不是挺能说的吗? 究竟是谁把他变沉默了? 我因他的改变难受了,我哭了,我跪到他身前,捧起他的脸。 我看到他同样潮湿的眼睫,漆黑的瞳孔。 我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半真半假地说:“你硬不起来我也要你。这样挺好的,这样我就能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了。” 听见我的话,程嘉逸慢慢把目光收回来,移到我脸上。 他蠕动唇瓣,几次欲言又止。 我的心一阵慌乱,率先凑了上去。 在我的唇就要贴到他干燥的唇瓣上时,听见他说,“我们离婚吧。” 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程嘉逸又一次推开了我,看着我眼睛,斩钉截铁地重复道:“我们离婚吧。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无措地眨巴着眼皮,他知道在说什么吗? 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商业联姻,不是古代契约夫妻,不是寻常人家一纸契约就能解除的关系。 打从娘胎起,打从程嘉逸爷爷知道我妈怀得是个女孩起,程家就认定了我做他家继承人的媳妇。 我要什么他都给? 倘若我要程家所有财产,我要他爱我呢? 程嘉逸仿佛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低声说:“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你。不行我们就去打官司。” 看来他铁了心要离婚。 我不懂我做错了什么,我以为看着程嘉逸那样疯狂地爱过他初恋,我就会脱敏。 我又想起了程嘉逸身上那抹若有若无的葡萄柚味香气。 我问她是谁,程嘉逸是为了她才要离婚的吗。 我提醒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玩可以,但不能动心。” 程嘉逸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执拗。 就像一个吃不到葡萄说不葡萄酸的小孩。 片刻后,脸上仅有的骄傲逐渐被委屈妥协所取代。 他张了张唇,微微别过脸,口是心非地说道:“我没有动心。我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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