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摇了几下,仿佛要确认她是否还活着,迭声唤了好几次。 “我人没了……”她伸出手,一根手指在床上胡乱划动,“凶手是徐明隗……” 他笑得前仰后合,钟栗贴着他的肚子,被震得一起抖。 疼痛尽数消失后,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弥漫开来,钟栗坐在徐明隗怀里,他散开她半干不湿的长发,拢在手里慢慢吹干。 正骨按摩的效果远超钟栗预想。久坐久站会隐隐作痛的腰现在十分清爽,颈椎虽然发出过恐怖的“咔吧”一声,可被妥当吻合后的一瞬间,看东西都清楚很多。 “你手艺这么好,和谁学的?”她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问。 “当然拜过师傅。”徐明隗沉吟片刻,“学了不少,技不压身嘛。正骨按摩因为学得人太多,算最不赚钱的手艺。” “嗯?”钟栗提起兴趣,“最赚钱的是什么?” “最赚钱啊……越吃天赋的越赚钱。” “嗯……不明白。” “不准睡,”他晃晃她,“你还没和我说该说的。” “明天再说嘛……”她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现在就说嘛。” 他的唇贴上她的额头,一点一点亲到鼻尖,落在唇角,缠绵地辗转。 “你好烦!”钟栗拨开他越来越往下蹭的大头。 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开口讲了,而且,一开始讲,就很难停下来。主要讲苏冉。 钟栗和苏冉的老家都在石江县,八年前变成晋新市的下辖区,开通直达市区的地铁,让陈素心产生了让女儿去大城市读书见世面,好能嫁入豪门的想法。 钟栗和苏冉从初中就认识,高中成为好友,一起考进晋新市面向Omega开放的专业学校。苏冉家在当地挺有名,属于有钱有权的土地主,所以连注定要被嫁出去“联姻”的Omega都愿意从小富养。苏冉有钱,零花钱钱多到可供好友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站稳脚跟。 “苏冉死后我才意识到她救了我的命。”她说。“我这么说是认真的。我的童年,深恨我是女儿身的钟同孝,控制狂的陈素心……或许我本来会自杀,或者逃离后死在什么不为人知的角落。” “所以苏冉死了,我身上的某一部分也跟着死了,这种感觉,我当时无法意识到。这种死是一点一滴变作现实的。” 钟栗在流泪,但对正在流泪的自己毫无所觉。 “神明救了我一次,苏冉救了我第二次。所以,我其实死过两次。第一次浑浑噩噩,第二次切肤入骨。” ------ 第二天徐明隗开车载两人去袁厚时的葬仪用品专卖店。钟栗的家和葬仪店一个在城南,一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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