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医。” 如今宫里都是一群狗仗人势,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见人落难后即便未曾落井下石,也是盼不得离得远远地,怕沾惹上了祸事。 自大皇子被废以来,娘娘在宫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那些奴才们也从以往的曲意逢迎到如今的闻风远遁。 今日不是冰鉴被扣,明日就是吃食减半,宸贵妃本就病弱,哪里还经得起这番折腾,长久以往下来,这病更是难以痊愈了。 宪元帝听了未发一言,过了良久才挥手令她退下。 闭目养神的宸贵妃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卷翘的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目,当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有一瞬间的错愕。 “陛下怎么来了。”只见她迅速恢复平静,不温不淡的开口,往日总是笑容晏晏的样子不复存在,一向藏满爱意的双眼如今只剩下冷漠。 不等宪元帝开口,又听她道:“踏入臣妾这罪人之地,仔细脏了您的脚。” 宪元帝未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这般锋锐,抿了抿唇,一时语塞。 由人伺候在榻边落座,他盯着她那张略显淡漠的面容,沉默了片刻后才淡声道:“听说你病了许久还未好,朕来瞧瞧你。” 待他语毕,宸贵妃却嗤笑一声,唇角的笑容尽显讽刺,“有劳陛下挂心,臣妾这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想来陛下近日有新人相伴,又哪里顾得上旧人的死活。” 她的话犹如利刃割rou一般,割得人刀刀见血,宪元帝看着她熟悉的面容,却心凉了半截。 究竟是何时起,相伴身侧的枕边人也与自己形同陌路,变得让人感到陌生起来。 宸贵妃迎上他那双如鹰目一般透视人心的眼睛,莫名感到有些心虚,于是故作镇定的撇过了脸。 她也不知怎么了,其实也从未想过要说这样难听的话,可是只要一张嘴,那些话便不受控制的夺口而出。 为什么?她在心底里轻问自己一声。 或许是因为只要一看见他,她便会联想到──如今日日夜夜陪伴在他身侧的不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 那贱人利用自己的眼睛,得了他的宠爱,利用他对自己的怀念一步一步的登高,这让她如何不恨? “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宪元帝有些出神的看着她,喃喃低语。 “陛下对臣妾失望了?”宸贵妃闻之气极反笑,往常的那股子锋利劲儿又回来了,目不斜视紧盯着他扬声道:“既是如此,陛下便赐臣妾一死,反正这没儿子的日子,也是过够了!” 见她突然提起蔺琮,宪元帝眼里顿时骤起浓重墨色,紧抿着唇静默片刻,无声叹了口气。 他自认对她们已经足够宽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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