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吗?让她到时候开好门等着,我给她付三倍——五倍的看诊费。” 后半程车里的三个男人都悬着一颗心,开车的怕开得慢惹老板不快,权御担心宁竹安出了事会让谭有嚣难过,而谭有嚣作为真正的始作俑者,更多的则是懵。懵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怀里的人偶尔冒出的几句呻吟声提醒着他要保持紧张。 这太不像他。谭有嚣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冷静的人。从懂事起,他挨打挨骂,跟街区里的人斗殴,到后来,和军火商毒枭在一张饭桌上谈笑风生,他都是冷静的,冷静到甚至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没办法的事,他整个的人生就是绑着脚镣跳海,要么拼尽全力浮到海面喘一口气,要么憋一口气潜到水下磨断锁链。因为太要忙着活下去,所以根本没时间慌乱,冷静是他人生里最容易获得的补给品,比泡面好买,比泡面好囤放。 显然宁竹安打乱了这样的平衡。 在她又一次哼疼的时候,谭有嚣没来由地暴躁了,张口就往她锁骨咬,脑中一片混乱,许多曾经的画面填满了空白:是十几个人挤在一处,脏乱差的集体宿舍;是挂在铁丝网上,或是榕树树须间,男女老少的头和身体。 血粘在唇齿,他松了口,因为头疼发作。为什么这么可怜,为什么这么容易受伤,为什么这么让人在意。可恨的宁竹安。可恨。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了江抚,乔山槐大半夜被叫起来上班,本来是一身怨气的,但当她见到了蔫儿巴巴的宁竹安后,职业本能使她瞬间拿出了最认真的态度:“好多血——你不会还打人吧?”她记得这小丫头,哭起来像绵绵雨季。谭有嚣骂了一句:“这都是我的血。”乔医生撇撇嘴,翻了个不大的白眼,说道:“你把她放到病床上,然后就可以回避了。” 谭有嚣明显心情不佳,准备说什么,乔医生权当他是个精虫上脑完不负责任的,根本不想听他多废话:“出去吧,出去。”权御忙在一旁打圆场道:“算了嚣哥,这检查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外面等着吧,而且你的手也该包扎了。” 好声好气终于把他劝了出去,床上的宁竹安睁开眼,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乔医生的手,未语是泪先流。 乔医生轻轻摸摸她的头,看她的样子,不难猜到是经历了什么。女人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了件干净的衣服,温和得似是要让声音透出股子风的温煦来:“你还好吗?来,把脏衣服脱掉,上完药之后穿这件。” 宁竹安抽噎着,褪下毛衣后,她想到自己狼狈的身体正暴露在其他人眼底,屈辱感顿时直冲脑门。她捂住胸口,把脸贴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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