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左右查案是官府的事。”
宋微辞本来也没打算掺和,过来配合调查,一来是觉得不管这身体的背景如何,总归是命案,对官府太过傲慢,不太好,二来,她好奇。
此时正要走,却瞥见那仵作继续查看头骨骨裂之处时,头骨下方抖落出来的奇怪颗粒。
她顿足了,看了一眼,再回头看向鼎内因取头骨而搅动开来的灰烬堆,以及下面的木炭层。
有差役正在埋怨连死者身份都探查不出,毕竟只有烧毁的头骨,那边入住在清院内的客人也都在,并未失踪。
可见,这死者乃是流动入山之人,便是当地百姓,也得海底捞针,更别提还可能是别地闻名前来上香的,就更难查了。
他们抱怨,却被徐清刀呵斥。
宋微辞思索片刻,还是走过去给仵作指了下掉在白布上的灰褐颗粒,婉婉温声,却吐字清晰,“仵作师傅,凶手将头骨转移到香炉鼎后时,用布料装裹,这种布料估计很特别。形成的灰烬跟纸钱灰烬以及其他布料是不同的,前者焚烧后,蜷缩成小团,灰褐之色,小团颗粒在焚烧后流进了头骨之内,保存了下来,未曾混淆在大量灰烬中。”
“而这种布料很可能为丝绸,丝绸昂贵,不太可能出自菩提院所处可寻布料,不管这布料源自凶手还是死者,都可以旁证此人身份非富则贵。”
“且看颅骨表象,轻薄,眉弓不突出,牙齿齐全且无破损残缺等....怕是仵作师傅您自己都已经猜测死者为年轻女子吧,而且平日里的的生活无忧,是以无多少烂牙。”
“若问黄道吉日,这两三日恰好宜婚嫁求子,尤其是求子,来山中的适龄女子尤其多。”
“出身富贵着绸缎冒雨进山求子的女子,符合这些条件的,见过的应该都会有印象。”
这就可以筛选死者或者凶手身份了,可刚刚一筹莫展的调查方向要好太多了。
死者身份不明的案子开头最难。
的确在查看牙齿的仵作愣神,徐清刀听到了,也转头看她,有点匪夷所思。
这姑娘怎的对此道有些见解的样子?
看年纪跟出身,自然不可能从业此行,莫非她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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