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内搭是黑色衬衫和深蓝色的长裤,她又取下戒指和腕表,挽起两道袖口,再看过来时,何许期感觉她的气场变了。 她身板挺直,是薄薄的“一片”,可又有女性的身材曲线,好像……一把刀,撕开了保护膜,不经意间露出的,是略显锋利的本色。 程晏眼皮抬起:“还有问题?” “没、没有……”许期支支吾吾地红了脸,“我、我、我是想问,等会我需要,光、光着吗……” 程晏眉梢扬了扬,好像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 “可以穿浴袍。”她说,“一切看你需要。” 说是“一切看你需要”,其实根本没给出第三个选择。 水声响起,许期站在花洒下,感受着水从冷到热。 这是许期第一次约调,也是她二十七年以来最……或者说第三出格的事。第一出格的事是在父母面前出柜,就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这件事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她大闹一场后和家里断绝关系,也就是第二次出格——然而紧接着,让她出柜的那个人,出轨了。 理由是她太无趣。 无趣,这点许期自己也承认。她从小就是左邻右舍口中最“懂事”的小孩,meimei比她小四岁,从有了meimei那天开始她就没再当过小孩,不会撒娇也不会哭,只是“懂事”。 可刚在一起的那几年,女朋友说过,喜欢她的温柔。 浴室氤氲开蒙蒙雾气。许期闭上眼睛,眼眶发酸。 吹干头发,穿上浴袍出来时,她见程晏坐在沙发上,手中拿了一只皮拍。 只有一只皮拍,没有许期查资料时看见的那些让人心生恐惧的道具。她的脚边铺了块白色的圆毯,许期猜测等会自己应该跪在那里。 箭在弦上,她忽然又开始害怕,心跳如雷,攥紧浴袍带,很想转身就走。 她意识到程晏不比她的学生们大几岁——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但是前几天她还在课堂上给高中生讲课,现在却要跪在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人面前玩主人和奴隶的角色扮演游戏。 约调中途鸽了对方这种事是不是不太道德……话说约调需要考虑道德问题吗?许期一紧张就开始脑内风暴,程晏抬眼看过来,她心一横,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硬着头皮走过去,腿一弯就要跪下——但是程晏用皮拍抬了一下她的膝盖,又笑着点点身边的沙发:“不急,先坐。” 许期说不上来自己有没有松一口气,她依言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小茶几,视线持平,沐浴露潮湿的淡香如影随形。对视一眼,许期立刻又低下头去。她现在不感到害怕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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