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他们的学生时代,顾双习听着听着,不自觉露出希冀的神情。 在那时,边察就在犹豫,要不要让她也去上学?他总想要自私地霸占她的全部,却也矛盾地明白,她需要除他以外的更多社交、更多生活体验。 而且他也会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他需要一位什么样的皇后? 此前他从未设想过“结婚”,更遑论“结婚对象”。是在边察迈过三十岁门槛后,文官们才多了些“我们需要一位皇后”的声音。 仿佛所有人都默认,事业有成、地位颇高的三十岁男性,身边都需要一位合宜妻子。文官们亦cao起亲戚般的心,期待着皇帝早日结婚、生育皇储,为未来作长期规划。他们无法挑剔边察的工作,就拿他的婚姻做文章。 边察本不在意这些声音,也不认为这帮文官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他更喜欢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这些安排里总该包括“结婚”。他知道自己必定会结婚,只是时机未到、或者他还没有这个心思。 甚至在把顾双习接进府邸之初,边察也没想过他们会走到“结婚”这一步。 那时他只是把她当作工具与挡箭牌,确认这段关系必定不会长久,就像他此前拥有过的数段露水姻缘。可时至今日,边察终于确认了他的想法:他希望他的皇后是顾双习。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变故不一定发生在某个石破天惊的时刻,而是潜藏在日常生活的平静水面之下。当他已习惯有她陪伴在侧、已习惯同她耳鬓厮磨、已习惯和她交颈缠绵,无数个“喜欢”堆砌成一句“非她不可”,即便她不愿、即便她不爱,那他也已认定了她。 至少在塞冈,边察得知顾双习遭遇绑架时,他明知他不必那样在意一个“工具”、一个“消耗品”,可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下令迅速展开搜寻、用尽手段地把她找回来。 与顾双习失联的那几天,边察没有合过眼,神经始终保持紧绷,生怕错漏有关她的任何线索。直到下属找到了安琳琅和小魏,她们带来了一封手信,边察一打开,便知道这是顾双习的亲笔。 她写明绑匪的要求,又在末尾处请他不要怪罪安琳琅和小魏,却只字不提她自己。 边察几乎气笑,觉得她太慈悲心肠,像一头幼鹿,一旦脱离庇护、误入丛林,便会命丧捕食者之口;旋即又焦急万分,担忧她是否安好。 想到她被他照顾得身娇体弱、口味挑剔,如何能适应被绑架的处境?他从不舍得打她骂她,凡事凡物都想配给她最好的,连平日里说话,都不敢用太重的语气——她该怎样面对凶神恶煞的绑匪? 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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