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完成了练兵,除了张经安。
张经安跑了半个时辰后就耗尽了体力,在第二部分打熬身体的时候,他暂时放弃梅花桩,练石锁,但根本无法做出基本的石锁动作,只能不断提起落下提起落下。
在练长枪的时候,整个过程他都是有气无力,如同骨头被抽走一样。
到了练军阵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军医赶来,带走张经安。
夜晚时分,张经安缓缓睁开眼,仿佛有声音从天边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那声音很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营房里,同一个房间的士兵在说话。
“看看这个逆种的儿子,简直就跟废物一样!珠江军张家,当年何等威风。堂堂的世袭侯,现在呢?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军中,随便练两天有了一份资历,就可以快速提升!”
“那个逆种翰林想得真轻巧。以为来军中磨练,就可以洗脱嫌疑了?什么张龙象,简直就是蛇鼠!”
“金卫将根本就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反倒厚着脸皮留在营中,可笑!”
“当爷爷的是逆种,这个当孙子的还不如逆种。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是。还逞强跟咱们一起练兵,然后装昏迷避过晚上的劳役。可惜,军有军规,他那个逆种爹成了替罪羊,要和那些低下的杂工一起去清理军营。”
“张家一门三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我很崇拜张万空,现在想想真惭愧,我怎么会崇拜那种逆种的老杂碎……”
张经安猛地坐起,双目通红,愤怒大叫:“不准污蔑我爷爷!我爷爷不是逆种,我爷爷是在两界山战斗的大英雄!”
营房内立刻静下来,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一个士兵冷笑道:“装不下去了?伤好了?”
张经安愤怒地看着那个士兵,随后感到身体各处无比疼痛,随时可能再度昏迷。
他深吸一口气,吃力地走下床,一步一晃地慢慢向外走。
一个好心的士兵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就留在营房养伤吧。”
张经安不说话,推开房门,走出营房。
张经安抬头看了一眼漫天星斗,一步一步向外走,遇到杂工就打听,很快来到一座校场。
偌大的校场十分空旷,只有两个人在打扫,其中就有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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