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望着方运,心中百味杂陈。
上一次方运文战象州,抵达巴陵城之时,虽有一剑在手傲视天下英雄的气概,但少了目之所及皆为碌碌的从容,数年不见,方运却已经能给人族大儒、各国国君立规矩。
同样是“此次洞庭宴会,只谈风月”这句话,无论是一国国君还是一朝文相开口,语气只是像宣布一件事,但方运说话的语气,更像是法家半圣伸指点出,画地为牢,任何人冲破牢狱,必死无疑。
庆君看向庆国的几位大儒,寻求帮助,因为之前庆官设计好的种种手段,在文会正式开始之前,也要不断打击方运。
但是,那几位大儒各有所思,竟然没有回应庆君。
庆君轻叹一声,心道张龙象不在,没人直面方运,不如放弃那些手段。方运既然立下规矩,自己出手打破,万一激怒方运出手惩罚,在场所有大儒加一起都无力阻挠,因为在巴陵城,圣庙的最高掌控权在方运的手上。
庆君又看了一眼宗午源,宗午源微微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显然不准备做任何事。
庆君看宗午源如此,除了有少许兔死狐悲,心中还莫名解气,宗家势大,近几十年来迅膨胀,即便宗家家教很好,可他们还是会偶尔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有时候自己这个国君都不敢轻易表明态度,否则宗家那些官员全部化身谏官,毫不留情面,让国君威严荡然无存,只能接受教训。
“张龙象为何还不来!”庆君心中暗恨,本来一切都准备好,谁知道张龙象迟迟不来,若张龙象来了,双方对立,那方运便没了立规矩的理由。
方运的那句话好像形成莫大的威压,让宴会的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岳阳楼与长江之间的岳阳楼会场则越来越热闹,随意一看,总人数已经过两百万,正在向三百万人进,而且海眼中依旧源源不断有人出现。
在场的读书人也都见过世面,可依旧被如此多的人震惊。
在论榜之上,许多人已经有人将此次岳阳楼文会定为百年内人族第一文会,争楼社的人甚至打趣说,争楼社已经自动解散,近五年内黄鹤楼绝无可能与岳阳楼一较长短,击败方运的使命就交给其他文社了。
岳阳楼上的大儒或国君没有去论榜表文章,但他们的随从耐不住寂寞,把之前生的事告诉友人,很快,论榜上之上有人布洞庭宴会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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