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国运一事,老夫棋差一招,心服口服。不过,你堂堂虚圣,反反复复提及国运,辱我一国之相,未免太过小肚鸡肠。”
“我成虚圣多年,也不见你承认我是‘堂堂虚圣’!你门下走狗几乎要灭我方家一门的时候,你也从来不提小肚鸡肠。自你暴露庆国半圣执道者之身,在我心里,你已经不配当一国之相,无非是一条庆国老狗。”
“放肆!”柳山勃然大怒,面色紫红。
左相党人吓得魂不附体,柳山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往往一个严厉的眼神就把人吓得呆如木鸡。
景国的其他官员先是一惊,然后却陆续愣住,在他们心中,柳山一旦发怒,那必然是石破天惊风起云涌,足以让所有景国官员颤抖,可现在,除了一开始觉得惊讶,每个人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恐慌,更不要说颤抖。
刹那后,众多官员轻轻松了口气,看向柳山的目光,少了敬畏,多了淡漠。
这位景国的百官之首,终究显现出沉沉暮色,虎威仍在,爪牙已钝。
“罢了,本圣不与你计较,免得被他国人或妖蛮看了笑话。若不想自取其辱,你还是回家养老吧!”方运站在城墙之上,却仿佛坐于龙椅,宁安城内外亿万人族妖蛮,都好像变成他的臣子。
“你……”柳山终于意识到国运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若是控制不住怒气,做了什么错事,纵然有执道者的力量,也会被方运直接拿下,多年的布局前功尽弃。
但是,纵横景国数十年的百官之首,岂能任人宰割。
柳山高高地昂起头,枯白的须发在风中轻飘,身体苍老但目光如炬,冷笑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朝得势,便飞扬跋扈,猖獗至此!老夫执掌一州之时,你不过一村野小儿,不识《论语》,不通《春秋》,要饭乞讨,人人厌恶;老夫成百官之首时,你不过是酒楼伙计,无能无德,蠢笨如牛,连童养媳都保不住!不过区区数年,何来勇气指责老夫!”
方运轻轻眨了一下眼,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全然不把柳山的攻击放在心上,神态反而更加坦荡。
“我指责你,不因为我是大学士,不因为我是虚圣,不因为我是长江之主、十寒之主与血芒之主,不因为我是六首才子,不因为我杀过多少妖蛮,更不因为我写过多少诗词文章,当然,也不因为我当年何等落魄如今何等辉煌,仅仅是因为,你非一国之相,乃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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