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骇不已,即便是星妖蛮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解释众圣经典原本,为注。
如左丘明为《春秋》作注,成书是《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
解释一家之注的书,便是疏。
比如解释《左传》的书便称为疏,如《春秋左传正义》等。
众人本以为方运只是研究《论语》及其相关的注疏有成,根本没想到方运已经开始动笔,就算动笔,也觉得方运最多是作疏,可听衣知世的意思,方运有可能直接给《论语》作注。
为《论语》作注的本质,就是解释孔圣的言行,是自成一家之言!是践行儒家圣道!
不要说那些普通大儒,就算是历代经学大师,就算是众圣,也不敢在二十出头的时候这么做!
不是能力的问题,不是天赋问题,而是积累不足。
无论是学问积累,人生经验积累,还是眼界的积累,都是需要时间一步一步来,即便是周文王或孔圣,那也是到晚年获得足够的积累后,才能一鸣惊人,从而封圣。
方运凭什么?
宗文雄神色僵硬,缓缓道:“《中庸》中,子思子有三知三行之说。首知为‘生而知之’,次知为‘学而知之’,末知为‘困而知之’。三行便是‘安而行之’‘利而行之’和‘勉强而行之’。孔圣自己说过自己达不到生而知之的境界,也不过是学而知之罢了。看来,方虚圣怕是生而知之了。”
一众大儒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三知三行便是儒家评价人的体系之一。
生而知之乃是理想状态,是先天之圣,生下来什么都知道。但是,这种人从来不曾出现,孔子之所以说这是最高的层次,是为了激励学生,避免学生自满。
学而知之,便是孔圣对自己的评价,通过主动不懈的努力而学有所成,成就智慧,主动是学而知之的核心。
最后便是“困而知之”,遇到切身的困难,或者发现自己不足,不得不去学习,最后才知道,这便是较差的。
三行之中,安而行之,是为心安去做,引申之意便是顺从本心,不假于外物,自己主动去做,去践行。
利而行之,便是因为外在的诱惑诸如名利而去做,比安而行之稍差,但仍有主动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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