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域空写完,双手拿起自己的镇国诗页,轻轻点头,道:“多年前已有咏诵方运的念头,不过每每打腹稿,皆不如人意。今日听闻迟先生之诗,便如心中开窍,才思上涌。如此一来,也完成了我多年的心愿。”
坐在一旁的宗午德问:“你有什么心愿?”
“让方运看着我的诗词,诚诚恳恳、认认真真、老老实实说一句,好诗!”颜域空微笑起来。
全场莞尔,或许这是所有读书人的心愿。
纪安昌看向颜域空,眉头一皱,向身边人低声询问颜域空的身世经历。
但是,许多庆国人怒气冲冲看着颜域空。
这些庆国人留在这里,原本是想看庆国读书人文压景国人,毕竟方运不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颜域空倒好,身为庆国人,竟然帮助景国,称赞方运。
若仅仅是诵诗称赞方运倒也不算什么,可现在颜域空称赞方运的诗词竟然诗成镇国,这意味着,若是庆国拿不出才气更高的镇国诗文,便等于一败涂地。
颜域空几乎断了所有庆国读书人攻击方运的道路。
一些庆国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大声说话,不敢明面攻击方运,只敢影射暗示。
“唉,世风日下,捧杀甚重,不利于一代虚圣成长啊!”一位庆国的老进士拂须叹气。
景国席位中的张破岳斜了一眼那老进士,轻蔑道:“从来没人捧杀你,你照样一大把胡子没长进!”
文会处处传来笑声,那老进士满面通红,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
就在此时,一位衣衫陈旧的青衣中年起身,立于庆国席位,如鹤立鸡群。
一门三状元,父子四学士,纪安昌。
“破岳老弟,如此指责一位好心的老人,未免有些无礼。”
纪安昌舌绽春雷的声音传遍全场。
在场大多数年轻人不认识此人,低下议论纷纷,在得知纪安昌的身份后,现场的人呈两极分化,一方敬佩他当年的诗词成就,毕竟曾作出过传世战诗,一方却鄙夷他当年面对李文鹰不战而逃,现在又趁方运不在来挑衅。
张破岳何曾怕过任何人,即便对方是大儒,张破岳张口就道:“进士谤大儒,就义正言辞喽?”
纪安昌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我离开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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