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赠船的意义有多重大,此事必然上《文报》传遍天下。
木梯收起,船正要起飞。东门口传来一声舌绽春雷:“方运你去文斗夕州,我们正好顺路,还望载我们一程。”
众人一看,脸色各异。很多人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下面的一行人。
颜域空和宗午德正向这里跑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些颜家和宗家的人。
两个人都是庆国人,夕州就在庆国。
方运看了一眼在楼船三层的大学士,然后对船外的人喊道:“请上船。”
木梯再度探出。供颜域空等人登船。
双方在甲板相见,看似平淡无奇。
方运要去颜域空和宗午德等人的国家文斗,这两个庆国人还来坐船。其中精彩无人言说,但每个人的眼中都异彩连闪。
颜域空的神色如常,而宗午德和其他庆国人的表情无比别扭,好像光着身体穿毛衣,全身各处都不舒服。
“你们不用看,我就是搭船回家的。”颜域空一副无比淡定的样子,然后饶有兴趣打量空行楼船。
宗午德接口道:“我也是搭船回家,不过主要想看某人文斗一州。哼,某人是我仇家派来的吧,我踏足彗星长廊七层,正想风风光光衣锦还乡,某人却开着空行楼船去文斗一州,风头全被抢了!谁还理我?”
颜域空道:“何必计较?”
众人等着颜域空说什么大道理,哪知他继续道:“反正你已经习惯了。”
在场的人忍俊不禁。
宗午德的脸马上垮下来,给了颜域空一个算你狠的眼神,随后得意一笑,道:“幸好我不是夕州人,我要是夕州人,刚荣归故里就被方运文斗压下,那我只能从这空行楼船上跳下去。”
方运扫了两人身后的那些人一眼,大半的人似有不满,近半的人隐隐有敌意,显然不能接受方运文斗夕州。
“我没想到两位会来搭这艘船。”方运道。
颜域空没说话,宗午德道:“我也没想来,不过域空说,荀家结仇方运是私,他人不便强行干涉,而孔家为公而送方运空行楼船,公私分明,荀家亦没有理由反对。我们只要公私分明,来坐船也无妨。再说你选的是夕州,不是夕州籍的庆国人不能参与文斗,我们来坐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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