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转身,道:“好,马上开始文斗,若百息内这个举人不与我文斗,就当是我胜了一场。以后每过百息不来人,我便等于胜一场!”
盛州牧面色一沉,道:“你当文斗是什么?此举关系着……”
方运不客气地打断道:“我只问现在比还是不比?”
“你容我把话说完!文斗乃是……”
方运二话不说,再次转身就走,无论盛州牧说什么,都不再回头。
等上了船,隔绝内外,师棠问:“莫非你认定他们必然会拖延?”
方运边走边道:“我现在若是转身返回,盛州牧当然会继续拖延,那个年轻举人甚至会放弃文斗。刚见面之时,我就猜到他们的用意,耗我神,乱我心。子夜的时候他们就算派人文斗,也会一直拖时间。但我回船上睡觉养精蓄锐,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下船,彻底废了他们的拖延之策。在空行楼船出现的时候,文斗就已经开始了!”
“有道理,你在孔城的时候,庆国人恐怕就已经准备如何对付你。你在船上想必也没闲着。”
“不过他们若是学你,子夜不出现,你说胜过他们,难以服众啊。”
“他们必然会出现,因为若不出现,那他们就失去洗刷被文斗一州耻辱的机会。我方才说过,文斗早就已经开始。”
众人深表赞同,孔家人赠空行楼船,明显标榜方运此行“正统”,若庆国人和荀家人不文斗,依旧等于方运胜利,所以荀家人只有在文斗中击败方运,才能避免名声受损。
“你安心睡觉,子夜时分我们再叫你。”李文鹰道。
“如此麻烦诸位了。”方运说着进入船舱,立刻卧床睡觉,没有丝毫的负担。
空行楼船外,夕州的文人终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各个面带笑容,而是纷纷以舌绽春雷讥讽嘲笑,但都保证不上升到辱骂的程度,可惜方运根本听不到。
过了片刻,庆国人发现缓兵之计失败,不得不商议别的对策。
无论庆国人说什么,方运始终不下船,直到午夜时分,方运才清醒,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向船舱外走去。
所有人都已经等在甲板上,无需多言,再次随方运下船。
这一次,等待方运的不再是一张张笑脸,而是一张张或轻蔑、或讥笑、或愤怒的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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