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私了,否则的话,让我们田家鸡犬不宁!”
“哦?你当时可答应私了?”方运问。
田福生怒目圆睁,道:“我儿本是大有前途的童生,却生生被倪贤等人欺辱,以至于学业荒废,前途尽毁!别说三百两银子。便是三万两也换不到我儿的学业!我田福生不要他们的脏钱,只要一个公道!一个公道!”
最后四个字,田福生是吼出来的。
方运看向少年田录,道:“田录,你有何要说?”
田录轻轻晃了晃,甚至不敢抬头。
方运微微皱眉,田福生忙道:“小儿已经多日不能与人交谈,我也毫无办法。”
方运目光扫过被告八人,发现其中几人看向田录的眼神有些许轻蔑,还有些许讥讽。顿时沉下脸。
方运望着田录,犯了愁,必定是倪贤等人威胁田录才导致如此。原告虽是田家父子,但受害人是田录。若田录不张口详说事情的经过,自己哪怕有通圣之能也束手无策。
时间慢慢流逝,大堂内鸦雀无声,而堂外的一些人低声讨论。
不多时,方运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童生田录。你有何要说?”
田录闭着嘴,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抖,一言不发。
方运深吸一口气,挺直身体,冷哼一声,道:“读圣人书,有勇,有智,有舍生取义,有杀身成仁,你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的义在何处!你的勇在何处!你的智在何处!”
方运的声音越来越大,而田录却好像没有丝毫的反应。
“夹谷会盟,孔子以区区凡人之身,阻挡数十武器齐备之兵,怒斥一国之君,孔圣之勇,你可曾记得!”
田录没有反应。
“孟子见齐宣王,齐宣王问臣可否弑君。孟子面对一国之君,称君若不君,便是罪人,臣不可杀君,但可杀罪人!孟圣之勇,你可曾记得!”
田录的右手紧紧握起。
方运稍作停顿,一指田福生,道:“你父亲乃是一介白丁,未成童生,却不畏豪强,为子奔走于府县之间,两鬓霜白亦无悔。尔父之勇,你可曾记得!”
田录的身体轻轻颤抖。
“书上种种,义勇无数,你不敢取一而为之,偏偏学而不思,思而不行,比之朽木顽石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