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尽可能做一些事而已。”方运道。
“好吧。现在还不约谈他们吗?”
“再等等,现在他们想的还不够多,他们的恐惧和焦虑也不够多。”方运四平八稳道。
“也对。那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到那些坊主的罪证,如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哪里会招。”敖煌道。
方运道:“这些天我已经把半年内的文书和账本快速看了一遍,全部记在脑海中,发现了不少问题。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好!”敖煌说着飞到那些文书和账本上空,随便拿出一本账本翻看,仅仅看了十几页,就感到头昏脑胀。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看得龙脑仁儿疼!本龙又不是没学过十三经,可这些都是什么?不看了!”敖煌说着远离那些文书。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方运才请来弹花工坊的坊主。
那坊主是个木头脸,神色看上去无比镇定,一身华丽的丝绸袍。他用右手不断抚摸腰间的一块龙凤玉佩,方运仔细一看。觉察那玉佩不是凡品,联想到这位坊主的出身,便心中了然。
“堂下可是赵庸?”
赵庸向方运一拱手,道:“下官赵庸,见过方大人!数日前,下官跟清阳王府的小郡王传书,小郡王曾说,一定要听县令大人的话,绝不与县令大人为难。下官毕竟是老王爷赐的赵姓,自然要听小郡王的话。所以县令大人说要约谈,下官并无半点反抗,顺从前来。”
敖煌轻哼一声,连他都看出来,这赵庸表面上是在说听话,实则不然。
赵庸没有品级,也没有文位,却自称下官,自然是有爵位,哪怕再低,也是官。赵庸说自己是是清阳王赐姓,地位自然高人一等。又说与小郡王传书,是在展现自己与小郡王的关系深厚,普通人不可能直接与小郡王传书。
方运却仿若未闻,问:“去年腊月十五,正是益水河的枯水期,你以轧花工坊轧花缓慢为由,从别处购来十万斤皮棉,然后送入弹花工坊,弹制成絮棉,用来制造棉被。一斤十六两,一床好被子至少用五斤棉花,这十万斤棉花大概可做两万条棉胎用于棉被,我算的可有错?”
那赵庸愣了一下,然后掰着手指算了好一会儿,才道:“县令大人说的是。”
敖煌白了赵庸一眼,方运倒觉得很正常,圣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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