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有风吹过,灯笼轻摇,落在众人脸上的灯光晃动起来。
圣庙广场的主席大桌前,方运与洪溟对面而立,剑拔弩张。
医家人自然更偏向杨紫江,听洪溟那般说,顿时对他起了反感。
“堂堂州牧在文会上为难一个年轻县令,比大儒都霸气,佩服佩服!”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圣墟和进士猎场中与方运一起出生入死的华玉青。
“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说话的是张圣世家的张子龙,出名的医家天才,在进士猎场中出力极大。
在场的大儒与大学士们始终不开口。
方运昂然道:“年轻气盛,是义气盛,何错之有?倒是州牧大人与邻国商行勾结,是为不忠;为祸辖区百姓,是为不仁;身为一州之长却暗害属下,是为不义;明明是人尽皆知却反诬陷本官,是为不智!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智的官员,当然欠我一个道歉,欠医道文会一个道歉,欠宁安县百姓一个道歉!”
“方运,你目无尊长,专横自大,伤化虐民,简直无法无天,这是在逼本官!”
洪溟说完,一翻手摘下官印,托起在身前。
就见包住官印的红布自然解开,露出一方州牧金印,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照得整座圣庙广场犹如白昼。金光冲天起,百里之外亦可见光芒。
金印光芒无比浓郁。如金液流淌,形成震慑人心的威压,所有人都感到这金光仿佛蕴含整座密州的力量。翰林之下的人不由自主低头,生怕冒犯天威。
方运却丝毫不惧,淡然道:“洪大人显露官印金光,威压全场,意欲何为?”
方运明明只是县令,但说这话的时候,却犹如一位国君在质问反叛的臣子。威势竟然排开官印金光。
“既然方县令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事到临头依旧不知悔改。那就怪不得本官了。宁安县代县令方运,目无礼法,败坏朝纲,对抗主官。按律暂时夺其官职,封其官印,交由三法司会审!封!”
洪溟舌绽春雷,声传全城,州牧金印释放的金光突然暴增十倍,煌煌如日,照耀全城。
会场之中,凡是文位不到翰林的人,全都本能地眯起眼。用手遮目,而那些没有文位的差役则被金光刺得双目流泪,不得不转身。
金光刷过方运。就见方运腰间的饮江贝轻轻颤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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