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昨天她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今天她才敢确定:这栋别墅纪寒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的,并且完全按照她高中时期信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装修的。 那些信他从来一封都没有扔掉,并且都仔细看过了。就像那些她随口说的话,他都认真记下替她好好保存并实现了。 纪寒原本正将一只脚的脚踝搭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背靠着石椅抽着烟出神,听到脚步声后看向了她。院子和花园里没什么照明,白露总觉得他的眼睛有些看不真切,和夜色泅成边界模糊的一团。 她在他身前站定,胆怯地开口叫他。 “纪寒......” 叫完他的名字她就没胆了,低着头不敢看他,脑海变成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坐。” 他和她说了今天第一个字。 “不坐了......你有洁癖......”她混乱地已读乱回,“我说完就走。” 以前她都不知道纪寒洁癖有那么严重,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脏好脏,一点也衬不上他。 “你想走哪去?”纪寒忽然就生气起来,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你又要离开我去哪?哪!” 白露被拉了一下,踉跄几步,跌坐在他腿上,纪寒捧着她的脸急切的吻上来,她尝到他口腔里烟草的味道,她的耳尖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指间夹着的正在燃烧的香烟的热度。舌和舌化成湿润温热、纠缠着的两只软体动物,黏腻的吮吸声是情欲的信号。金属拉链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动静。他的手握上她的腰,她像被他捏在手里一枚欲裂的果实、一只胸脯颤动的脆弱鸟类,垂汁、哀啼。 “坐。”平城冬夜有些冷,她身上只穿了件毛呢裙子,男人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掌心重重拍了下她的臀瓣,同样的字,在此刻却有不一样的意味。 她一手撩起裙摆,一手扶着纪寒的肩膀,纳入他高耸、坚挺的欲望实体。那东西散发着高热,像是他的手心一样烫,灼烧着她。白露搂着纪寒的脖子和他接吻,小腹不自觉地一次次贴向他。纪寒闭着眼,侧过脸去抽烟,因为她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男人粗重的呼吸撩动着她的心,白露吻着他,小声地叫他的名字:“纪寒......纪寒......啊......” 纪寒睁开了眼,和她对视,随手在石桌上的烟灰缸里灭了烟。这一次,谁都没有挪开目光。 “对不起。”白露掉下几滴眼泪来,“......对不起,纪寒......” 她不知道纪寒知道多少细节,但她已不准备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被迫、懦弱、圣母心、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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