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温暖(限)
艾切尔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在诺维格瑞里发生的那一切彻底摧毁了他,扭曲了他,也重新塑造了他。曾经那个善良又温柔的少年已经彻底被埋葬,取而代之的是从烧毁了大半个诺维格瑞的大火中走出来的复仇者。 他不后悔对那个城市做的审判,那些愚昧又无知的蠢货们就应该是这种下场,可已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却已经取代伊欧菲斯成了新的梦魇。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加斯顿那张看似英俊实则邪恶的脸就会出现在闭上眼睛后的黑暗中,鄙夷又凶狠地一遍遍逼问他。 “你算什么男人?” “你算什么男人?” 而那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巫猎人们…… 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捆在火刑柱上,在巨大的死亡恐惧下艾切尔没能立刻回忆起来他们的暴行,但当他逃离诺维格瑞后,那些痛苦的记忆就像涨潮一般汹涌地将他淹没。他们每一个人狰狞又扭曲的面孔,那些残忍又暴虐的折磨,绞尽脑汁的羞辱和一遍又一遍的侵犯,都让艾切尔整夜整夜的辗转发侧,无法入眠。 他们已经死了,死于那一场大火。 可艾切尔心中的痛苦依旧是那么沉重,他想要尖叫却每次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艾切尔也无人可以诉说,惨烈的经历已经向他证明世人对异类的排挤,一旦被打上了不一样的标签,那么对他做什么都会被大众默认为可以接受的。 可怜的青年只能在无人的夜晚抱着膝盖凝视窗外干净的月光,独自坐到天明。 于是恨意如滴水穿石,每一分每一秒都敲打在他柔弱的心脏上,让这位曾经善良得近乎懦弱的年轻人变得敏感又偏激,阴鸷又虚伪。 「我只是想要活着,没有人可以欺辱的活着。」 「我想要作为一个男人,堂堂正正的活着。」 「我是一个术士,我献祭了自己才掌握没有术士敢轻易触碰的火之魔法,我理应站在世界的巅峰,唯有这样才能些许补偿我曾遭受过的痛苦。」 但一个漂亮的男人在这个肮脏又污浊的世界只有靠扯着女人的裙带才能往上爬。 哪怕他是一个真正的术士,拥有普通巫师难以匹敌的魔力,脑子里熟记所有在班·阿德学院和诺维格瑞看过的术法。可没有学院,没有巫师评议会的推选(恩斯特那个老匹夫已经死在了艾瑞图萨叛乱中,省得他再去走一趟复仇!),他寸步难行——没有人会用一位出身乡野的巫师。即便掌握了禁忌的火之魔法也不行,甚至因此更加被人所忌惮。 还有什么办法?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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