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妍默默回复着，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手机屏幕。“到时候，看你表现。”    楚妍妍之前跟他约定过，高考后就跟他见面，但是现在，她主意变了。    “高歌，我等不及了，我想高考前就见你。”    对方真的是很想要要她啊，看到这句话，兴奋的信息一条一条蹦出来，楚妍妍甚至能够想象那张俊脸上溢出的灿烂笑容——虽然她从没有见过。    “宝宝真的吗？”    “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那是什么时候？”    “我不行了，恨不能透过网线爬过去。”    楚妍妍没有给确定的时间，只是回复:“还不知道，等这次月考后吧。”    关上手机后，她失眠一整夜，枕头也没有办法再用。    ……   ……    第二日楚妍妍顶着眼下的乌黑和发肿的眼睛去了学校，下早自习在楼梯被周嘉怡堵了。    她站在楼梯上，猝不及防被脏水淋头泼了下来。    过期的牛奶、和着厕所里洗过拖把的水，水量控制得恰到好处，量不多但很脏，刚刚够打湿她的头发、脸和外套。    她剥开被脏水打湿的刘海，抬起头就看到了对面趾高气扬的女孩。    周嘉怡扎着高马尾，身穿着紧身T恤和超短裤，没有穿校服。    “贱人！看什么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周嘉怡骂道，眼睛恶狠狠瞪着她，作为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高几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们动静很大，周嘉怡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吸引了来往同学的眼光。    楚妍妍透过人群，看到了那个人，他远远站在走廊连接楼梯口的地方，视线淡淡的落在她们的战场上，脸上挂着绕有兴致的笑，眼睛里却一片冰冷。    她收回视线，垂下眼，对前面看热闹的人冷冷道：“让开。”    “站住！”对方不依不饶，楚妍妍没有搭理她，这更加惹怒了周嘉怡，冲过去就想扯她的头发。    但是她的手却被人捏住，而后被狠狠甩开。    周嘉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她周围的小妹及时扶住了她。    “你妈……”稳住的周嘉怡转过头就开骂，看清对面的人的时候却立刻噤声。    对面的少年校服穿的规规整整，戴着金边眼镜，皱着眉，明亮的眼睛里却满是嫌弃。    他对周嘉怡道:“别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