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个夜还要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蒋夜澜非常不爽。 她接过文件,打开台灯,让陆久清起身,该干嘛干嘛。 陆久清听话,小心翼翼坐回画板前,拿起画笔继续画着那幅藏在林间月色里的夜莺。 陆久清的屋子里没有下人,夏夜的晚风轻柔吹起窗帘,月光明亮皎洁,屋外时而还有蛐蛐儿奏鸣,两人各干各的事情,除了纸页翻动和油彩落笔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蒋夜澜终于感到些许安宁,心情也逐渐平静。陆久清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画颜料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混合了高纯度的优质松节油,闻起来并不刺鼻,甚至还有一些高雅的艺术清香。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终于感到些困意,抬头看见陆久清已经困的懵懵的,连笔都快拿不稳了。他虽然困极也不敢睡,强打着精神,连哈欠也不敢打,憋的整个眼圈都是红红的。 他这样子又可怜又好笑,于是蒋夜澜叫了下人过来伺候更衣洗漱,布置香薰和床褥。 她让陆久清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 陆久清以为小姐要宠幸他,吓得睡意全无,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缩在被子里,等小姐过来。 蒋夜澜换了身柔软的真丝睡裙,掀起被子躺在陆久清旁边。 陆久清屋里的香薰是茉莉花香的,好像还混了一点薄荷,闻起来清甜又冷冽,让蒋夜澜很喜欢。 下奴把窗户关了,邢之不在身边唠叨,她让人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然后躲进了被子里。 陆久清既羞涩又紧张,直挺挺的僵在床上,想着上次在小姐卧室里和小左前辈一起做的那些事,臊得浑身guntang。 蒋夜澜头挨到枕头上,只觉得困意瞬间袭来,翻了个身十分顺手地搂上陆久清赤裸发烫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小姐细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腰,乌黑美丽的长发散落在枕边,柔软的身子隔着滑腻的真丝布料贴在他身上,平稳又均匀的喘息吐在他的脖颈间,有点热,又有点痒。 小姐就这样睡熟了。陆久清僵直着身子挺在床上,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竟是一夜未眠。 接下来的几天,小姐每天晚上都会来他的房间,有时候是在工作,有时候是在读书,还有的时候,就只是坐在一边看他画画。 刚开始小姐推门而入时他还会有些惊慌,后来小姐再过来,连笼子里的小鸟都不乱飞了。 小姐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只是每天晚上来他的房间坐一会儿,然后搂着他睡觉。 他就这样画了一幅又一幅,每次画完小姐都会说他画的好看,还收走了一幅柳莺筑巢,摆放在卧室的一角。陆久清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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