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呢,他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是人皮下的脂肪。凌十三清理地很仔细,连带着将伤口周围坏死的碎rou挑了去。 他动作干脆利落,处理完后又仔细在伤口上撒了层药粉,这是他们二人身上最后的伤药,凌雪阁特制的药品有止血镇痛的功效,凌九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呼吸变得更加有力,安稳而绵长……似乎是睡熟了。 那些被割下来开的碎rou呈现出深褐色,此刻已然有些萎缩,凌十三看着它们出神,鬼使神差般地将它们平摊在匕首一面,另一面则架在火焰上烤了起来……他甚至嗅到了一丝rou的焦香味。 凌十三和凌九整整三天没有进食,凌十三吃雪,凌九喝水,虽然在凌雪阁也曾受过饥饿训练,最多能撑到七天,低温环境代谢缓慢,但对脂肪储备的要求也更多,他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咕噜。” 胃在发出饥饿的抗议声,凌十三吞了口唾沫,随后顾不得烫,将那些匕首上的碎rou块吞进口中,那些碎rou沾着不可忽视的血腥气,在他口腔中滚动,灼烫的温度让凌十三张开嘴,向外哈着热气……他没敢咀嚼,而是直接吞了下去。 吞咽后的一瞬间,凌十三感到一股强烈的恶心与反胃,与平常高强度的苛刻训练不同,与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也不同,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排斥与震颤,夹杂着对自身的唾弃与怀疑,他不再觉得饥饿,而是备受折磨,仿佛被架在火焰上炙烤的不是那些碎rou,而是他自己。 他咽下人rou的时候似乎注定不再是人类,而是成为了一头野兽,在这静谧、雪白的凛冬中,他吞食着同类的血rou求生……不仅是同类,不仅是人,对方是一直照顾他、引导他的兄长……他,他,他! 凌十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头发蓬乱,脸上长出一圈青色胡茬,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气温似乎回暖了,因为雪停了,原本堵住洞口的积雪只剩下了一半,他经常爬出去拾柴,然后把这些木材堆在山洞,挑拣一些干燥的燃烧,他不敢让火熄灭,只能不断的添柴保留火种,因为火折子剩的不多,具体成撑多久……他说不清。 洞口处靠着半具骨架,他的上半身骨架相对来说很完整,rou剔的很干净,一看便知处理的人经验丰富。只是右侧靠下放的肋骨缺了半根,裂口参差不齐,并非刀伤,下半身体还有血rou,只不过大腿上已经被割掉了一大块露出白生生的腿骨,在血rou中白的乍眼……如果不看身体的惨状,这张脸还称得上安详。 凌九垂着脑袋,头紧贴着空荡荡的肋骨,连接头和身体的颈椎有利器的划痕,很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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