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是我的夫君。”阿花咧着嘴傻笑,兰濯面色稍霁。 谢盈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闻听此言不曾大惊小怪,只是道:“别处婚丧嫁娶与中都规矩不同。我们这里是数女嫁一男,有妻妾之分,生下子女也有嫡庶之别。” “原来如此。”阿花点头道,心里却觉得暗暗不舒服。皆是为人妻为人子,为何区分高低上下? “这回事你家里头知道吗?” “他们未必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样呢。”谢盈微微蹙眉,“横竖我已是晏家妇,再不能回头了。” 阿花那句“也不是不行”一出口,众人都吃了一惊。阿花转而问道:“你逃婚出来,是单为不想嫁给三儿子,还是打算背井离乡另谋生路?” 谢盈垂头拭泪:“我对晏郎有情,除了他,这世上再没真心待我的人了。纵然我勉强同他弟弟成亲,他若知晓,必定痛断肝肠。我既逃出来,横竖为他也不能回去。” “不若我易容成你的模样,替你走一趟。一来探探你家里口风,二来问问晏家大公子意思。若他知晓首尾,愿意同你成婚最好,或是你家里迎你回去,再择良婿亦可。一旦他态度摇摆言辞闪烁,抑或你家里借机推辞不肯要你,我们就帮你迁去别处,张罗个糊口生计。”阿花拍拍她的肩膀,“如意郎君总会有的,宁肯一个人辛苦些,总比匆匆嫁人受委屈好。” 谢盈听了,自是感激不尽。 林寂沉吟半晌,慢悠悠问道:“谢姑娘是澧州人,澧州乃中都与别国交通地带,听闻此地常有轶闻趣事、奇珍异宝。还要请问谢姑娘,可否听过鹭骨白石与伏地流银这两样东西?” 谢盈摇头:“这却不曾听过。观您打扮,似是修道之人。澧州城外向东十里有个道观,里头有位清虚道长。我们往日闲了常去上香求签,您或许可去问一问。”兰濯听见这话,两条眉毛拧成一团,阿花随即握住他的手,紧了一紧。 林寂抱手一礼道:“多谢姑娘,我们定会寻路探问。” 安顿好谢盈,阿花动身要入澧洲城。两位夫君都不愿留在客栈,非要跟她进晏府不可。阿花只好拜托一对业已化形的黄鼠狼夫妇,妥善照料谢盈饮食起居。自己详细记下谢盈过往之事及家中境况,以备不时之需。 “你陪我们去一趟吧,不然我和林寂进山门,你在外面等着?”阿花拉拉兰濯的手臂。他自听说要去城外道观之后,脸色一直不怎么好。 兰濯自然不答应,近乎蛮横地扭住阿花不准她离开,像只护食凶狠的小狐狸。这般过激的保护让她颇为无奈,却又十分心酸。兰濯轻描淡写略去过往,徒留伤痛避无可避。 “你答应过我,慢慢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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