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方利用她深入神族隐居之地,破开结界,一方合力围攻,掠夺神族领域所藏至宝。神器是他盗走的,是他们二人情意绵绵死生不离,至于她—— 她是见证他二人情意甚笃的工具人,是衬托他们势均力敌最是相配的无足轻重的配角,是以全族性命为代价助他重塑根骨问鼎真仙的炮灰。 可悲,可笑! 是她识人不清,才酿成大祸,令族人遭难。 是她鬼迷心窍,令不轨之徒有机可乘。 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实在是罪有应得。 可是哥哥不该死,她的族人不该死。 该死的是他们! 云琬不知自己漂浮了多久,几年,或是几百年几千年。 遗失神髓的无能之辈被放逐至堕神之地,受业火灼身,煎熬神魂。 天地混沌一片,只余滔滔业火冲天。 rou身已失,神魂仍能够反复体验人间极痛。 云琬苏醒时,殷长逍刚离开不久。 换神髓并非易事,他还缺少最后一件法器,这才舍得离开,留下裴云昭与她独处。 业火之痛,似能穿过时空,在她身魂留下烙印,伤痕累累,痛彻心扉。 云琬不知自己为何能够回到这时候。她压下仇恨,忍着恶心照顾裴云昭,并在今夜催动裴云昭体内诡毒,强迫促成二人交合,结成血契。 上古神族有不少秘术,以她如今的修为只能设下品阶劣等的主奴血契。 有此血契,她生则裴云昭生,她死,裴云昭也活不了。 血契将二人捆绑为一体,她能以神族之力助他压制诡毒。而殷长逍若敢伤她分毫,先死的一定是裴云昭。取神髓只成空谈。 云琬再次见到殷长逍时,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们确实隔了一世。 真是好漫长的一段时光。 殷长逍取回法器,推门看清屋内旖旎场景,几乎以为自己依旧在无休止的幻境之中。 法器取得艰难,是因幻境无穷无尽,真假难辨,令他一度深陷其中。 可他已经出来了。 眼前的一幕有如一道晴天霹雳,击溃所有理智。 少女浑身遍布红痕,脸上挂着泪水的痕迹,可怜兮兮的,一看便知被cao弄得狠了。 殷长逍脸色煞白,俊美五官扭曲得近乎狰狞。 他面色沉冷,身上杀意翻涌。那是被挚爱背叛的愤怒目光,是目睹爱人与别人缠绵后的极致痛楚。 冰冷杀意如刀如剑,近在咫尺的危险令床上的两个人醒转,裴云昭沉默地起身,挡在云琬身前,同时遮去了殷长逍几乎将她生吞活剥的可怖眼神。 云琬拿过衣衫披在身上,眼中含泪欲落未落,神色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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