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枣你记住你是十五岁不是五十岁......” 少年咽下嘴里的荷花酥,笑眯眯地捏起一块桂花糕,呼着热气:“我早就和学校请了病假,我爸带我妈回了云州,你就不必担心。” “还烫着,你着什么急......索性在钟园住一晚吧。” 齐霜翰轻轻摇摇头:“买了凌晨两点的回城车票,我家老头后日回家看不见我又要抽皮带。” 宛桾默了,看着碗碟里糕点残留的碎屑,在灯光下像是揉碎的金箔。 台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投在身侧洁白的空墙上,交叠着依偎。 “还会痛么?” 宛桾一愣,反应过来后回答他:“有时候会痒。” 话音刚落,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素银戒指,表面流畅没有任何勾刻,像一条没有尽头的丝带规律地扭曲、盘旋,最后形成一个永恒的闭环,简洁而纯粹。 无穷符号的样子。 宛桾后知后觉,忍不住蜷缩起手指,有些无奈:“阿齐,你不必如此介怀。” 少年抿紧唇线,执拗地举起戒指抬起她的右手套进无名指。 不粗不细的宽度,刚好把疤痕覆盖。 远远看去,像是圣坛边宣誓词结束后的对戒互换。 时间永恒,疤痕亦然。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惊醒,汗珠与梦里她的泪珠融合,咬破的唇角弥漫着和她指节处一样的血腥味。 他拿着那条早已丧失粘性的指环去订做了一副对戒,用银链条串起,挂在胸前,却只敢让它遮掩在衣料之下。 “可惜挨不到零点,提前生日快乐,小枣,你可以只把它看作一个礼物。” 伤痕泛着刺痒,宛桾转动着戒指试图止痒,抬眸对上对面人的眼:“阿齐,你没有冒用谁的名讳,是我心甘情愿。” “不要幸存者内疚,那天如果是徐持砚,我也会付出这根手指。” 那一句”我是他的未婚妻”几乎成了齐霜翰的梦魇,戒指作为少数暴露在人前的私密物件,他质问过自己无数回用什么资格和身份,目空一切如他,居然愿意接受作为另一个男人的影子获得眼前少女的垂青。 澄澈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努力牵起嘴角:“我以为,那只是你为了让我脱困的说辞。” “祖辈笑言,暂时,作不得数。” 宛桾注视着这枚素戒,脑海里回荡着钟应森在病房里对她说的话。 他把玩着苹果,漫不经心地问她,舍命相救是为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还是套了未婚夫壳子下的徐持砚? “宛桾,你分得清么?” 齐霜翰看着她仿佛陷入沉思,但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作不得数”吹散了心头雾霾。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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